叶欢觉得老院长最该担心的不是张三的脸,而是他的智商全文阅读。
这家伙不但二乎,而且倒霉得邪xg,用文艺的说法,他是被上天诅咒过的,属于喝凉水塞牙,放屁砸脚后跟一类的天煞孤星式神人。
酒店里,老院长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,看着张三颓然神伤的模样,不由深深叹气。
叶欢笑嘻嘻的安慰张三:“算了,一部手机而已,丢了就丢了,再买一部就是了,咱不缺钱……”
张三哭丧着脸道:“我伤心的不是手机,欢哥,我是真觉得丢人了啊……”
老院长和叶欢两眼同时一亮,这小子总算知道什么叫丢人了,还有药救。
“古人云:知耻近乎勇,知道丢人就很不错了,至少比以前强多了,再说丢手机只是不小心,跟丢人没什么太大关系……”老院长呵呵笑道,望着张三的眼里满是温情。
张三抽噎道:“怎么不丢人?论偷钱包手机的手段,我在宁海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块招牌,没想到贼祖宗反被贼孙子偷了,京城……卧虎藏龙,深不可测呀!”
老院长笑脸一凝,接着仰天长笑,暴起一脚把张三踹门外去了。
“这张三的脑子啊……”老院长黯然长叹。
叶欢急忙出来打圆场:“……您老应该欣慰,至少是全新的,没用过。”
si人会所仍在装修,陪着老院长的这些日子,柳眉每天也打几个电话,向他汇报装修进度和帐目问题,叶欢根本不懂这些,于是便让柳眉全权决定,任何事物他一概不管。
柳眉在电话里大发jiāo嗔,说叶欢用心险恶,看似大方的放权,其实就是自己偷懒,假惺惺的冠以“信任”之名,以后她若干得好,叶欢会说那是他管理有方,慧眼识人,若干得不好,则全是她的责任,叶大老板拍拍屁股撇得一干二净。
叶欢那个汗啊,这女人真厉害,子丑寅卯都没见着呢,话就堵死了,留着这精明劲儿对付外人多好,放着阶级斗争不去搞,非要挑起人民内部矛盾。
于是叶欢只好指天画地赌咒发誓,甭管她把会所弄成什么样子,哪怕一把火全烧了它,他也绝不怪她。
柳眉怨气冲冲,怨气里仿佛还带了一股浓浓的酸气。
叶欢回了半天神才隐隐有些明白,柳眉……该不是因为自己这几天陪着乔木而吃醋了吧?
——你都没日过我,吃哪门子醋?莫名其妙的女人!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京城西郊香山。
已是一年春来到,万物复苏之季。
萧条岁枯的香山如今已是绿意盎然,古树参天,桑榕成行,泉流淙淙,亭台层层。
香山是著名的风景区,历代皇帝在此山修建寺庙,行宫,每逢夏秋之季,皇帝多来此狩猎避暑,委实是幽雅宜人的好去处。
香山寺东南半山坡上,有一处别致清静的庭院,名曰“双清别墅”,盖因院中有两道清泉,终年不绝,长流不息,故名“双清”,这座别墅非常有名,开国领袖曾在此居住过,别墅沾了伟人的光彩,从此也成了游人驻足的景点之一。
今日的双清别墅外警卫森严,层层,别墅的八角亭外,两位年逾五十的老人缓缓踱步,其神态从容不迫,隐隐透出上位者的风雷气势。
二人正是沈家的老三沈笃义和老四沈笃信。
沈家情势复杂,几兄弟各成阵营,抛开兄弟骨肉之情不论,老三和老四也算是联盟了。
今日的兄弟二人显得有些沉默,许久无言,眉头拧得紧紧的,似乎各怀心事。
负着手走在春光宜人的别墅内,沈笃义仰头看着八角亭顶的朱红sè檐角,喟然叹道:“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间正道是沧桑……”
老四沈笃信笑道:“这首流传千古的诗,领袖当年就是在这亭子里写下的,伟人情怀,xiong藏宇宙,吞吐天地,端的是华夏大地五百年才出一位的王者呀。”
沈笃义叹道:“千古功业,一朝而定,那位在湖南绿山乡野里走出来的书生,当年何曾想到数十年后,竟有试问江山鼎之轻重的一天?”
沈笃信仿佛也ji起了无限感慨:“时也势也,二者不可缺一,只有时势才能造英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