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大唐人里面穿的都是犊鼻裈,可是夫君穿的这个……比犊鼻裈宽松多了,是夫君所创吗?”
多么可爱的问题啊,李素笑得愈加和善:“是的,我管它叫,比犊鼻裈宽松一些,穿起来更舒服一些,上下通风,此乐何极。”
“妾身今日给夫君洗‘’,发现上面沾满了黏黏的,滑滑的东西,那是什么?”许明珠眨着眼,表情既天真又无辜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李素忽然咳了起来,咳得撕心裂肺,俊脸通红。
两根纤细的手指轻拈着他的衣袖,许明珠一脸浓郁的求知欲盯着他:“夫君,那是什么?前几日给夫君洗,也没见过上面沾满了黏黏的滑滑的东西呀……”
恨地无缝,无地自容。
“咳咳,以前跟你说过,贴身衣裤我自己洗就可以了,你……”李素悲愤跺脚:“你太勤劳了!这样不好!”
“哦……”许明珠嘟了嘟嘴,委屈地应了一声,随即紧追不舍地问道:“夫君,你还没告诉我,那个东西……它到底是什么?”
这姑娘除了太勤劳,还很好学,求知欲浓郁得令人发指。
可是,李素该如何跟她解释上黏黏的滑滑的东西是什么?
“哎呀,我饿了!”
这就是李素的回答。
许明珠吓了一跳,看了一眼帐外的天色,急忙道:“妾身这便给夫君做吃的……”
说完许明珠一溜烟窜了出去,至于那个黏黏的滑滑的问题,立马被她抛到脑后,忘得干干净净了。
帅帐内,李素黯然叹息。
今年十七岁了,十七岁正在发育的男人正是阳盛精足的年纪,偶尔午夜梦回,上多那么一点点黏黏的滑滑的东西,不是很正常么?
别的权贵家的纨绔在这个年纪玩女人玩得体虚腿软,眼眶发青,而李素这位堂堂县子兼四品别驾,这东西居然还有得剩,实在是……丢了大唐权贵们的脸啊。
西州城里依旧死气沉沉。
似乎每座城里都有东西两市,西州也不例外。只是西州的东西两市冷清得门可罗雀,商人也好,百姓也好,都耷拉着脸,有气没力地招呼着生意,路过西州的商队更干脆,进了城补充了粮食和水后,片刻都不停留,马上启程,夜里情愿搭帐篷睡在城外,也不愿睡在城里的馆驿。
入夏了,天气越来越炎热,沙漠里的夏天更是如此,李素穿着轻便的绸衫,顶着炎炎烈日走在西州的大街上,很快便是一身大汗淋漓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相比之下,走在旁边的那焉轻松许多,或许早已习惯了沙漠里的天气,此刻的那焉一脸轻松,不算白净的脸上不见一滴汗珠,负着手面带微笑走在李素身旁,胜似闲庭信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