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的神情忽然变得正经了一些:“商队来西州后,还请那兄出面相邀,我想请那几支商队的头领饮宴。”
那焉颇为惊讶地看着他:“饮宴?”
李素笑得很和善:“对,饮宴,人家大老远给我运砖石,请他们喝顿酒实在是应有之义。”
顿了顿,李素又道:“……盖房子的钱,便烦那兄帮我垫上,来年我被陛下调入长安后再还你。”
那焉苦笑,话说得好听,其实跟肉包子打狗一个意思。
聊天聊完了,李素心满意足地与那焉告别,转身离去。
转身的一刻,那焉终于忍不住道:“李别驾,我堂叔欲攻打西州,你竟放心让我住在西州城里?”
李素转过头,笑得颇有深意:“你觉得我不应该放心吗?”
这句反问把那焉问住了,沉默半晌,那焉苦笑道:“我,只是乱世一商贾而已。”
似解释,又似安慰,李素听懂了,于是也笑道:“给你一把刀,你敢在西州城里杀人放火吗?”
“不敢。”
“所以,你现在只是一名商贾,等到你敢杀人放火的那天,我再一刀把你剁了便是。”
李素对那焉没有太大的提防,当然,也不可能完全对他放心。
有些事可以说在明面,有些事却只能做在暗处,那焉或许也有察觉,自己西州城的住处左右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人,装模作样地在他附近晃悠。
既然二人摆明了车马,这些不合时宜的人自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。
到了这个时候,那焉更不敢离开西州了,留在西州能活命,一旦跨出西州城门一步,李素对他恐怕不会太客气。
那焉悲哀的发现,如今自己不但是堂叔手上的一枚棋子,同时不知不觉间,他也成了李素手上的棋子,身份很微妙,留在城里,大家其乐融融,不是亲人胜似亲人,离开西州,朋友马上变成敌人,他相信李素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除掉。
国与国之间的战争,从来便是这么残酷无情,跟它相比,私人之间的友情实在太脆弱了,这个道理,李素懂,那焉也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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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应该可以稳定了,嗯,咱们外甥打灯笼,照旧。
那啥,顺便给张保底月票呗。。。
这话只有脸皮厚的人才敢说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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