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将她搂进怀里,笑道:“你的心意我明白的,我爹也明白的,明珠是通情理之人,你常去我家里她也不会介意,心思别那么重,人生在世,行事当放开心怀。”
东阳叹道:“说得容易,世事人情如何能真的随心所欲,该顾忌的地方还是要顾忌的……”
抬头看着李素,东阳道:“太子长兄谋反之后甚少见你,我也没与你深聊,今日终于有了机会,我且问你,太子谋反一事,你在里面参与多深?”
李素眨眨眼:“我只是个看热闹的。”
东阳气道:“假话!当真以为我不知么?李阿翁和王桩他们怎么受的伤?都是被叛军追杀的,听说那晚你在长安城里没回家,想必平定谋反一事你在其中参与了不少,我还听说侯君集阵前反戈,恐怕也与你有关吧?仅只这一着便彻底断了太子的生路,你却还来瞒我。”
李素笑道:“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,真的,总的来说,真的只是看热闹,那一晚我也吓坏了呢,躲在王直的宅子里不敢出来……”
东阳狠狠瞪了他一眼,道:“从你嘴里掏不出一句实话,不管怎样,此事已过去了,以后你万万不可再犯险,尤其是宫闱之事,水深且浊,卷进去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,父皇如今虽说待你甚厚,可是有些事情他也是万万不能容得的,谁触犯了都是砍头的下场,你可记住了。”
李素点点头:“放心,我是有家有室的,肩上扛着担子呢,以后绝不会拿家小的性命玩笑。”
摸了摸东阳精致的小脸,脸上的皮肤甚为光滑白嫩,触感特别好,李素摸着摸着,一只手便不受控制似的渐渐往下,再往下,触着一片柔软,握在手心里揉弄,把玩……
东阳俏脸红得不行,欲迎还拒地推了几次,却并无效果,只好两眼一闭,掩耳盗铃般由着李素上下摸索胡来,呼吸却有些急促了。
“你……别闹了,大白天的,别太过分……”见李素的贼手竟不知羞耻地继续往下三路探索,东阳终于急了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。
李素叹了口气,突袭失败,下次继续。
收回了手,李素仍将她搂在怀里,二人低声说着话。
“今日文成公主来做什么?”
东阳脸上的羞色褪去,叹道:“她……也是苦命人,自从父皇将她册封为公主,并下旨赐婚吐蕃松赞干布后,她便愁眉不展,茶饭不思,这几个月三省和户部忙着调拨和打造入吐蕃的嫁妆,听说工部的工匠日夜不休,光是佛像便打造了一千多座呢,前些天房相上奏,说是文成公主的嫁妆已准备妥当,送亲入吐蕃即在眼前,今日她是来向我辞行的……”
李素疑惑地道:“文成公主真去吐蕃?上次听你说,她在长安有个老相好……”
啪!
东阳重重捶了他一记,薄怒道:“什么‘老相好’,真难听!人家那是两情相悦!”
“好吧,两情相悦,如今眼看文成公主要嫁给别人了,那位两情相悦的男主角……呃,依稀记得是个什么王子吧?哪国的王子来着?”
“真腊国的王子,幼时便被国王送来长安,学我大唐的文字和礼仪。”
“哦,心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,那位王子殿下没半点表示?”
东阳幽幽一叹:“真腊毕竟是小国,位处极南荒蛮之地,国力战力哪里比得吐蕃?若因王子一人之情而强与吐蕃争夺文成公主,恐怕将会遭受灭国之灾,大义与私情如何取舍,倒也为难了那位王子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