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来赔罪,也是这个原因。
“伯伯恕罪,小侄今日诚心来赔罪,当初……是无心之失,等到发动时才知误伤了长孙伯伯,那时小侄已无力为长孙家挽回了,小侄深知犯下大错,所以今日登门,特为赔罪而来,还请长孙伯伯看在小侄年少不懂事,恕过小侄这一回。”
长孙无忌仍旧捋着长须,语气越来越平淡:“老夫与安平侯的关系,贤侄布局之前知不知道?”
李素额头渐渐渗出了汗,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一位帝国宰相的威压之势,很难受,几乎有种窒息的感觉。
迟疑半晌,李素硬着头皮道:“小侄不敢瞒伯伯,布局之前,小侄知道安平侯与长孙伯伯的关系。”
长孙无忌点点头,道:“知道老夫和他的关系,你布局时还是把长孙家牵扯进去了,贤侄啊,你教老夫如何相信你这是无心之失呢?”
李素额头冷汗越流越多。
不愧是宰相,每句话都直命红心,句句要命,论起道行来,李素发现自己差远了。
见李素尴尬无语的模样,长孙无忌终于长长一叹,道:“罢了,贤侄,此事你我两家从此不再提了,你啊,终究年轻了些,呵呵,来日方长啊。”
李素躬身一礼谢过,然后坐下继续饮酒。
前堂内恢复了欢声笑语,宾主谈笑自如,风生水起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兴尽告辞,长孙无忌亲自送出门外,笑容依旧亲切。
李素骑上马,朝城外走去,离长孙府越来越远了,李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,脸色竟有些寒意。
方老五和一众部曲护侍着他,见李素表情突然变了,方老五吓了一跳,道:“公爷怎么了?莫非在长孙宰相府里闹得不愉快?”
李素摇摇头,叹了一声,道:“很愉快,宾主尽欢,其乐融融。”
“可公爷您的模样实在是……”
李素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,淡淡地道:“这件事……怕是揭不过去了,长孙无忌已对我生出了疏离之意。”
s:每当我努力奋进时,总有损友跳出来破坏我的上进心,本打算今天两更的,结果有人叫我出去喝酒。。。呵呵,我是那种没有定力的人吗?
还真是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