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罢了,此事揭过不提。”鲜于仲通再次不忿地瞪了顾青一眼,转头望向宋根生时,表情却忽然变得如沐春风,眼神里充满了欣赏。
“你便是宋根生?”
“小子正是。”
鲜于仲通脸上带笑,目光仿佛看着自己出息了的亲儿子:“昨日你在青城县酒楼作那首长短句时,老夫当时也在,不得不说,果真是好句子,哈哈,看来山灵水秀之地必有英才……”
为了突出宋根生确实是个英才,鲜于仲通不怀好意地指了指顾青,道:“你比他强多了,老夫很费解啊,同是一个村的少年郎,做人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呢?”
顾青眼皮跳了跳。
宋根生神情萧瑟,仰头黯然长叹。
鲜于仲通不解地看着二人的表情,道:“老夫说错了什么?”
顾青急忙道:“节帅没说错,小子确实差了宋根生许多,往后必将……”
话没说完,宋根生忽然拽住顾青的袖子,神情坚定地看着他:“我来说。”
顾青一愣,知道他要说什么,迟疑片刻,叹了口气,缓缓退后两步。
宋根生朝鲜于仲通长揖一礼,道:“节帅,小子有罪,须自承于节帅当前。”
鲜于仲通挑眉:“你有何罪?”
“欺世盗名之罪。酒楼那首中秋词并非我作,而是顾青今年中秋夜所作,只因小子有为官之念,顾青为了帮我,故而将词作赠予小子,让小子拿去养士林之望,为将来当官预作铺垫。”
宋根生说完后却仿佛卸下了心头的重担,长长呼了口气,精神和身体都放松了下来,并且露出了这几日以来最轻松的笑容。
鲜于仲通和幕宾惊呆了,震惊地望向顾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