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东来干笑起身去了后院,很快端来了两坛酒。
顾青递给李光弼一坛,道:“李叔叔,此酒劲道颇烈,最好小口饮……”
话没说完,李光弼抢过酒坛,仰头大灌了一口,随即呛咳不已,脸孔涨得通红,指了指酒坛,又指了指顾青。
顾青无辜地道:“李叔叔好生心急,此酒性烈,寻常人不敢这么喝。”
咳了半天,李光弼终于缓过神来,道:“此酒是你亲酿?”
“是。”
李光弼笑骂道:“看你行路举手,并无丝毫身手,饮酒倒是青出于蓝,你父母饮酒痛快,你比他们还厉害,居然会酿如此烈的酒,果真是一家人。”
与李光弼聊了许多长安城的闲话,李光弼终于醉醺醺地走了,临走前还很不客气地顺走了顾青带来的高度酒。
送李光弼上了马车后,郝东来和石大兴凑过来,兴奋地道:“少郎君厉害!刚来长安一日便有两位大人物主动来访,不知接下来还有没有人来访……”
夜幕已临,外面的街上仍旧人来人往热闹得很,顾青看了看天色,道:“应该没有了吧……”
话刚落音,客栈门外又停下一辆马车,马车后面跟着几名妙龄女随从,马车停下后并无动静,一名女随从入内,先环视一圈,找到掌柜后问道:“此店昨日可曾入住一位姓顾的少年郎君?”
顾青坐在饭堂里,顿时露出了苦笑,掌柜的也笑,指了指饭堂内安坐的顾青,笑道:“姑娘若要找姓顾的少年郎,这位便是,今日已来过两拨人找他了。”
女随从上前打量了他一番,正要相问,马车的车帘掀开,一位身段妖娆面带白色纱巾的女子走进店,径自走到顾青面前,仔细端详着顾青的脸,幽幽轻叹道:“像他……”
白纱覆面,顾青见不到她的面容,只看到她眼中忽然露出哀伤之色,一股浓浓的欲说还休的情意在眼底萦绕。
顾青只好起身行礼:“请问尊驾……”
女子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你不必问了,我是你父母的故人,你便是顾青吧?我是剑舞公孙大娘之弟子,名叫李十二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