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兵马,顾青忽然叹道:“安西军入关以来,虽说折损不算大,但相比叛军主力兵马,安西军若正面相抗仍有不如,咱们必须扩军了。”
“扩军?募团结兵吗?”
“只能募团结兵,否则长安那边不好交代,咱们这里还有一个边令诚时刻等着拿把柄,募新兵不可太高调。”
韩介咬了咬牙,道:“边令诚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,留着迟早是个祸害,公爷,要不要末将寻个由头办了他?”
“你打算如何办他?”
韩介阴险地笑了笑:“搜罗营中有男风之好的将士,把他们和边令诚关在一个营帐里,授意他们轮死边令诚,然后咱们向长安禀奏,就说边令诚伤风败俗,营中乱搞男男关系,最后活活爽死……”
顾青吃了一惊,上下打量韩介,忍不住道:“你为何越来越邪恶了?这种主意你从哪儿学来的?”
韩介无辜地道:“长安城很多风流馆里有男色娱人,有些好此道的权贵经常聚饮而乱,偶尔也听说有男色不知如何被权贵玩死,第二天悄悄被抬出城埋了……”
顾青迟疑地道:“韩介,你……没这毛病吧?”
韩介摇头:“末将家里一妻二妾都难以周全,对男风实在有心无力……”
“有心……无力?”顾青拨转马头,不动声色地离韩介远了一点。
不动声色的动作颇具伤害性,韩介急忙辩解道:“公爷,末将的意思,我根本不好此道,还是女人好,身娇体柔温柔解语,关了灯该找到的位置一找就找到……”
顾青皮笑肉不笑道:“大家都在骑马,你为何独自开车?”
“???”
“对边令诚客气点,他若不犯我,我便能容他,你说的什么将他与好男风的将士关在一起,以后提都别提,这是给他送福利,美不死他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从洛阳到潼关,必经函谷关。
安西军虽然都是骑兵,但沿途大多是山地,骑马难行,更不可能放马狂奔,尽管顾青一催再催,前锋沈田的行军速度仍然无法快起来。
三日后,大军刚到函谷关,顾青下令关内扎营。
当夜帅帐聚将,除了沈田外,别的将领都到齐。
顾青坐在帅帐内,盯着挂在帐内的一张羊皮地图发呆。
见众将到齐,顾青道:“我等向潼关急行军,若能在叛军攻破潼关以前赶到固然最好,安西军便与潼关守军一同抵御叛军,哥舒翰身体抱恙,我会接管潼关的兵权。有了安西军加入,潼关至少能坚守两个月以上,或许不需要两个月,他们的粮道已被咱们截断,叛军若无法开辟新的粮道,一个月内必败,这场叛乱就算平定了。”
众将纷纷点头。
顾青又叹道:“但是,若在安西军到达以前,叛军已攻破了潼关,那么事态便严重了,我们要马上拿出一个备用的章程,潼关若破,救之无益,接下来安西军何去何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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