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呵呵笑道:“你懂个锤子,我这叫杀威棒,乱世之时,拳头为大。时局纷乱的世道里,他们居然想跟我讲道理,我得让他们清醒过来。”
皇甫思思好奇道:“公爷为何不能先讲道理,若道理讲不通再揍他们呢?”
顾青坦然道:“因为我本来就没道理,抢占地方州县官仓充为军用,官司打到陛下面前都是我没道理,既然我理亏,当然不能讲道理,做人要懂得扬长避短,如果干了一件没道理的事,要么拔腿就跑,要么就用拳头把对方打服,只有他们被揍趴下了,我这件没道理的事才会变成真理。”
皇甫思思被他的三观震碎了,目瞪口呆道:“你……”
顾青没理她,拿起筷子往嘴里扒拉面片,边吃边道:“思思,你最近有点敷衍啊,我算了算,最近两天吃了四顿面片,好久没吃肉了。”
皇甫思思从碎裂的三观中回过神,不好意思地道:“最近几日行军,每日扎营后帅帐有许多东西要收拾,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,做菜的事只能应付一下了……”
顾青一愣:“你是我的亲卫,除了给我做菜,还有什么事情要忙?”
皇甫思思鼻头一皱:“不告诉你。”
顾青本性多疑,闻言脑海中立马给此刻的场景添了一段bg。
“人间的青草地,需要浇水……”
举起筷子指了指她,顾青道:“若被我发现你跟别的野汉子眉来眼去,莫怪我将你浸猪笼,勿谓言之不预也。”
皇甫思思瞬间涨红了脸,非常用力地捶了他一下,怒道:“把我当成什么人了!”
顾青想了想,道:“咱们虽然没到最后一步,但也有过肌肤之亲了,所以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,我的女人不准跟别的野汉子眉来眼去。”
皇甫思思满面羞红,眼含春意地瞪了他一眼,道:“公爷,肌肤之亲也要适可而止,你每晚都要妾身用嘴……哼,不走正道!”
顾青正色道:“你狭隘了,口水有消肿止痛解乏之神奇功效,你以为我每晚那啥都是为了兽欲吗?错了,我其实是在养生。”
皇甫思思哼道:“公爷真是好思辩,难为您临时能编出如此合情合理的鬼话,妾身看你就是没贼胆,若真有胆子……哼,妾身又没说不让。”
顾青咂咂嘴,叹道:“今日的话题为何令人如此口干舌燥……快去拿水给我喝,晚上我要吃肉,做个烤羊腿,安西军近日应该不会开拔了,会在邓州城外驻扎一段日子,你有充足的时间每天给我做菜,色香味俱全哦。”
下午时分,大军扎营过后,顾青调派数千将士在城外空旷的荒地上开辟一块平整的地方,地方必须要足够大,能够同时容纳数万将士列阵。
既然要在邓州城外驻扎一段日子,操练的事情不能停,尤其是新募的四千新兵更需要往死里练,顾青不容许安西军将士出现单兵素质良莠不齐的现象。
第二天,被口水消肿大半夜的顾青神清气爽走出帅帐,然后便收到了斥候传来的军报。
叛军破潼关后,直抵长安城下,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,长安沦陷叛军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