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那倒不至于,他想支就支,从来没问过我,不过……约莫支多了他也心虚,近半年来已经对我非常和颜悦色了,揍我时的力道连以前的一半都不到,可见对我是何等的怜惜……”
李钦载张了张嘴,槽点太多,不知从何吐起。
薛讷却越说越得意,眉飞色舞道:“不谦虚的说,我如今已是薛家的顶梁柱,里里外外全靠我一个人撑着,靠我爹那点俸禄,呵!当官有啥用?能赚钱才实在……”
狠狠一拍胸脯,薛讷的表情已经从得意变成了猖狂:“我,薛家祖坟冒青烟的产物,往上数十八代,谁敢比我有钱?”
李钦载听不下去了,这货再说下去,李钦载会忍不住想揍他。
“可你挣的都是卖我家驻颜膏的钱啊。”李钦载慢条斯理地捅了一刀。
薛讷大声咳嗽起来,咳了半晌,毕恭毕敬地双手端杯:“哥,愚弟敬你,多福多寿,财源广进,莫断我的货……”
李钦载一饮而尽,欣慰地点头。
这货总算正常了,这就对了,现在的样子才像个人,刚才简直是犬吠。
在厂家面前,还轮不到一级经销商抖威风。
高歧这时也凑了过来,二话不说先赔罪:“景初兄,今日是我们失虑了,愚弟和慎言的本意是多叫些人,热闹一些,没想到这些货却跟狗肉一样上不了席面,见了景初兄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,叫来当真扫兴得很。”
薛讷冷笑:“昨日是谁拍着胸脯说一定给景初兄办得风风光光的?”
李钦载老脸一寒,不假思索朝薛讷后脑勺狠狠抽了一记。
“不会说人话就把嘴闭上,信不信我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?”
薛讷莫名挠头,搞不清自己哪句话说错了。
高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又道:“景初兄,咱们没必要跟这些货浪费光阴,不如咱们仨先走如何?另寻个快活的去处,好好痛饮一回。”
李钦载无所谓,本来今日出门的目的只是为了与薛讷和高歧相聚,其余的纨绔基本不怎么认识,他也不习惯别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。
“那就跟他们招呼一声,咱们先走吧。”李钦载道:“对了,人走了,账先结了,别干丧德行的事儿,咱仨之中谁最有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