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把钱花在青楼,夜夜当新郎,夜夜换新娘,哈哈,爽很。”
“阿四,你活通透了。”
…………
回到国公府,李钦载果然没说一个字,关于偶遇赵家姐弟的事,李钦载仿佛失忆了似的,完全不曾提起。
跟随他的部曲也被下了封口令,不准在府里乱说。
想去找老娘问个清楚,为何允许老爹纳妾,然而李钦载一想到这糟心事,心情都差了许多,干脆懒得问了,已是既定的事实,问了有啥用?还不如让老爹赶紧立遗嘱更实际一点。
后院辅导荞儿做了一会儿功课,幸好荞儿在学习方面天赋不错,李钦载还没尝到前世那些父母的绝望,教课的过程可谓父慈子孝,双方都很愉悦。
无所事事逛到后院书房,李钦载下意识朝书房外的牡丹扫了一眼,赫然发现那株牡丹竟然不在了。
犹记得李钦载祸害过几次,听说牡丹最后的结局是被荞儿连根拔起,后来李勣大约也心死了,牡丹从此绝迹于后院。
说来这事儿也怪李勣,谁叫他给牡丹取个“绣娘”的风骚名字,让人一听就忍不住辣手摧花。
岂不闻贱名好养活,李勣若给牡丹取个名字叫“狗剩”,谁还有兴趣祸害它?
推开书房的门,李勣正在研读兵法,见李钦载不敲门就进来,李勣眉头一皱,正要呵斥,李钦载眼疾手快,嘴里发出“哐哐哐”的声音,表示自己敲门了。
李勣哼了一声,垂头继续看书,不想搭理他。
李钦载也不跟他见外,一屁股坐在他对面,幽幽叹道:“爷爷,我爹他在润州纳了一房妾,此事您可知道?”
李勣头也不抬地道:“秋末之时收到你爹的来信,跟老夫说过了。”
李钦载不满地道:“阖府上下就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?为何没人告诉我?我是捡来的吗?”
李勣合上书本,露出深思之色:“二十多年前,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咱家茅房里传出一阵婴儿啼哭声,你爹闻声寻之,赫然发现你正在屎尿里畅游,狗刨……”
李钦载的脸顿时黑如墨炭:“爷爷,您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皮,合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