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伊铎此贼昨日被李县侯所救,在下实不忍李县侯被奸贼蒙蔽,此贼看似可怜,实则罪大恶极,在吐火罗亚述本教做了许多天怒人怨的恶事,教中上下义愤填膺,故而才会对他数千里追杀。”
李钦载哦了一声,懒洋洋地道:“你们景教的事,与我无关,谁是谁非我也并不感兴趣……”
杨树恩笑了:“李县侯眼中装的是江山社稷,是报效家国,我等微末教派的家务事,自然入不得李县侯的眼,是在下孟浪了。”
李钦载笑了两声,道:“不过有个事我想问问,你们景教追杀伊铎,为何还要杀我的女人?”
杨树恩愣了一下,接着大惊失色:“李县侯何出此言?景教何时对您的女人有加害之举?”
“从吐火罗一路护送伊铎,直到大唐长安,那个黑巾蒙面的,就是我的女人,这一路她可受了不轻的伤,身上的刀痕全是伱们景教干的……”
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李钦载淡淡地道:“杨掌教,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?”
杨树恩呆住了,李钦载说的那个黑巾蒙面的女人,他已从属下的描述中听说过。
简单的说,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和她随从的保护,伊铎这会儿早就过完头七载歌载舞去投胎了。
所以,她竟然是李钦载的女人?
这就麻烦了!
景教要杀的是伊铎,那个黑巾女人保护他,景教的杀手当然连着一起干掉,结果那个女人好死不死竟是李钦载的女人……
接下来杨树恩都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了。
“她……那个黑巾蒙面的女子,竟是李县侯的女人?”
李钦载眯着眼睛笑道:“她就在我家后院养伤,伤得很重,就剩一口气吊着了,要不要把她抬出来让你见见?”
杨树恩连道不敢,脸色已有些变了。
景教势大,教众虽然没有百万那么夸张,可规模也不小,数十万信徒是有的。
李钦载是天子面前的重臣,景教不是惹不起他,而是招惹他之后,付出的代价不小。
权衡利弊后,杨树恩立马选择认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