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恕罪,臣吃饱了容易发呆,民间俗称‘发饭晕’。”
“朕也是如此,景初,新粮种的事就拜托你了,你好生照料,千万莫出纰漏,朕授尔临机专断之权,无论任何人觊觎朕的新粮种,可先斩后奏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“粮种大约何时能成熟?”
“夏后差不多了吧,请陛下耐心等待。”
李治点头:“虽然只有几株粮种,但成熟后大约能估算出亩产,这些粮种收获后全部用来做种,再过一两年……”
想到以后亩产五千斤的盛况,李治不由心情大好,仰天哈哈笑了两声:“今日心情不错,景初,再给朕来一份竹筒饭,只要肉不要饭。”
…………
李治打着饱嗝儿,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甘井庄,回长安去了。
这一趟来得值,尤其是新粮种,更是让他兴奋得想尖叫,老实说,跟韩国夫人母女那啥的时候,他都没这么爽过。
临走之前,李治又在地里恋恋不舍地徘徊,像极了一条爱而不得的舔狗,痴痴地盯着那块土地发呆,许久才上了御辇离去。
李钦载将李治恭送出村,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新粮种到手,都已经种进土里了,那个吐火罗胡商伊铎的价值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消失,简单的说,他就是一张用过的厕纸。
不过粮种虽然到手,可景教的麻烦还没解决,李钦载不急,先把伊铎关着,待到李治收拾了景教后,他再跟杨树恩算算账。
回到后院厢房,崔婕正陪着紫奴。
紫奴神情低落,二女眼眶都泛红,崔婕也不知怎么了,陪着紫奴一同掉眼泪。
见李钦载进来,崔婕起身迎上,哽咽道:“夫君多陪陪紫奴妹妹,她太可怜了。”
李钦载皱眉,这啥画风?一个正室,一个是妾室,按理说两人应该明争暗斗势同水火,而他这个当丈夫的则是焦头烂额左右为难。
可现在这情况,三人之间说不出的和谐,看崔婕的模样,她不仅和谐,还与紫奴共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