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王鼻翼抽动,不得不说,李钦载做菜的手艺真是长安一绝,难怪长安城的权贵们赞不绝口,仅闻这些菜肴的味道,滕王就有些忍不住了。
虽然这货是祸害自己女儿的小流氓,但……美味的菜肴是无辜的呀。
于是滕王闷不出声,开始大口地喝酒吃菜,吃得满嘴流油。每吃一口还用凶恶的眼神狠狠瞪李钦载一眼,吓人得很。
贵客临门,李钦载当然要一直客气下去。
滕王大吃大喝的时候,李钦载端起酒杯不时敬酒。
然而滕王终究还是有几分骨气的,菜可以吃,酒可以喝,但对李钦载的敬酒,他却视而不见,李钦载几次敬酒他都毫无反应,仿佛面前的菜肴都比李钦载顺眼多了。
李钦载也不尴尬,不过滕王今日显然是挟怒而来,必须得把他陪舒坦了,理论上他也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呀。
僵局难以打开,李钦载思考了片刻,赫然想到此刻偏厅里还坐着一位马县令,刚才急着迎财神,差点把他忘了,想必他还傻傻地坐在偏厅里等着自己呢。
哪怕一张厕纸都有它的用处,马县令那么大一个活人用处自然更大。
于是李钦载告了一声罪,走出前堂,进了偏厅。
马县令果然还傻傻地坐在偏厅里,一脸懵然地望着房梁发呆。
李钦载进来后没跟他废话,开门见山地道:“马县令,有个事情劳烦你,今日我家来了贵客,是当今天子的叔叔滕王殿下。你是官场中人,迎来送往酒没少喝,现在给你个任务,帮我把那位贵客陪好。”
马县令愕然道:“‘陪好’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灌醉他。”
“呃,下官……”
李钦载不待他拒绝,立马道:“若你能灌醉他,征调庄户的事,我不让你为难,保证一个不少。”
马县令顿时精神一振,挺胸道:“下官不是自夸,酒宴内下官未曾遇过敌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