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官员终于忍不住走到李钦载面前,上下打量半晌,说话时客气了许多。
“尊驾……是来做工的?”官员问道。
李钦载点头:“当然,刚才名册里不是已经确认了么?我们难道不像?”
官员嘴角一扯,这特么的,多少有点侮辱人的智商了。
“尊驾莫闹,还请实话实说,工地里很多活儿呢,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做工的?”
李钦载认真地道:“就是来做工的,我们这就开始干活了。”
说着朝学生们挥挥手,李钦载带头,将一块大石扛起,挣红了脸咬牙朝工地搬去。
见先生带了头,学生们身份再尊贵也不敢摆架子,于是一个个苦着脸,几人一组开始合力搬运石块。
官员在旁边愣愣看了半晌,然后转身掏出名册,一脸严肃认真地核对起来。
虽然不知李钦载的身份,可官员也不是瞎子,一眼就觉得这位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,也不知是哪家权贵的子弟,吃饱了撑的来工地找乐子。
待他们的身份确认后,官员一定要上报的,谁知道这群人究竟是何方大老的子弟,万一在工地上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这个官儿还做不做了?
核对名册的同时,官员还是非常谨慎地给李钦载师生们换了个轻松的活儿,不再让他们搬石块,而是负责清点工料记账。
一直干到晚上,李钦载等人回到民夫们临时搭的窝棚里,学生们精疲力尽瘫倒在草席上,大声哀嚎哭诉今日的艰苦。
李钦载也累得不行,养尊处优久了,真的受不了长时间的劳作,虽说没做什么苦力活儿,但仅仅在工地上站了一整天,走来走去忙着清点记账,也不是他们这些富贵子弟能忍受的。
没关系,这几日就当健身了,看着弟子们一个个痛苦哀嚎,李钦载的心理顿时平衡了。
自己虽然不争气,旁边不是还有一堆更不争气的么?相比之下,自己已经很优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