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……
安排了几名部曲随时随地跟着武敏之,李钦载便不再管他了。
有部曲看着,武敏之想必也做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。
上午在学堂给弟子们上完课,李钦载打着呵欠回了别院。
刚打算进屋睡个午觉,脚刚跨进后院,却听厢房里传出砰的一声。
李钦载心中一紧,急忙进屋。
却见崔婕俏面含霜,地上溅了一地的瓷器碎片。
「咋了?啥事跟瓷器发火,败家婆娘,瓷器不要钱的啊?」李钦载不高兴了。
怀孕的婆娘虽说性情阴晴不定,可也不能太惯着了。
崔婕眼眶发红,从桌上取出一张纸递给他,委屈地道:「夫君,这事儿你必须出手管管了。」
李钦载接过纸,嘴里问道:「啥事必须得我管?」
展开信笺,李钦载上下看了一遍,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
金乡县主写来的信,她被她爹关了大半个月的禁闭了。
关禁闭倒也罢了,老子教训女儿,天经地义,无可厚非。
可滕王却不知为何,紧急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,对方也是大唐名臣之后,当年的太子舍人于素的儿子于隐。
两家长辈已开始接触,甚至交换了各自子女的生辰,这等于是在走六礼中的「问名」的流程了。
据金乡县主信中所说,滕王已经请了道士掐算了日子,大约在夏天便准备完婚。
崔婕气得胸脯急促起伏,用力拍了拍桌子,厉声道:「金乡是我李家的人,夫君早已定下,怎能让她另许二夫?此事断不容许!」
李钦载脸色也不好看,搁下信笺,瞥了崔婕一眼,好奇道:「夫人为何如此生气?」
崔婕狠狠瞪了他一眼,道:「夫君没仔细看信么?金乡都愁得快要悬梁自尽了,夫君还不快想想办法。」
「她既与夫君私许了终生,便是咱家的人了,妾身纵然心里不舒服,可也容不得外人欺辱她,在夫君之前,她与妾身终归是多年闺中密友。」
李钦载展开信又看了一遍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
将信笺折叠起来,收入怀中。
李钦载缓缓道:「这件事,我来解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