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王露出怒色:“是李钦载让你来当说客的?你可知李钦载早已婚配,我女儿嫁过去难道给他做妾不成?”
“啧,名分有那么重要吗?”武敏之撇嘴,这话确是发自内心。
他亲娘,他亲妹妹,他舅妈,跟天子李治那乱七八糟的关系,除了武后,几个女人谁有名分了?
滕王却勃然大怒:“名分怎么不重要?我闺女可是皇室宗亲,堂堂县主,给人做妾岂不令天下人耻笑?本王以后如何抬头做人?”
见滕王怒发冲冠,武敏之急忙笑道:“哎呀,我不过是随口一说,殿下何必动怒,既然殿下不乐意,此事就当我没说过,如何?”
见武敏之服软,滕王怒哼一声,便不再做声了。
武敏之双手仍操控着马车的缰绳,看着前方不见尽头的道路,然后不着痕迹地抖了几下缰绳,拉车的双马于是越跑越快。
滕王坐在车辕边,明显感到车速加快,再看看武敏之面无表情的脸庞,滕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车壁的门框。
“呃,敏之兄弟,慢一点儿,本王没那么着急。”滕王脸色发青,颤声道。
武敏之却浑若未闻,双手又抖了几下缰绳,马儿跑得更快了。
路边的风景急速地倒退,呼呼的罡风如刀锋般刮在脸上。
滕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眼神惊惧地看着前方,又不敢强拽武敏之手中的缰绳。
“敏之,敏之贤侄,敏之兄弟,不,不要太激烈,太快了,本王受不住……”滕王浑然不觉自己的车速比武敏之还快。
武敏之的眼神却越来越疯狂,良久,幽幽地道:“殿下,你说,人活在这世上有啥意思……”
滕王一愣,接着整个人炸裂了。
你特么活得没意思,拉我垫背干啥?
“敏之,敏之兄弟,听我说,你还年轻,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……”滕王脸色铁青,语气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,生怕再刺激到这个不要命的疯子。
武敏之却突然从车辕上站了起来,双脚稳稳地站在车辕上,双手使劲抖着缰绳,口中大喝:“驾!”
拉车的马儿发疯似的狂奔起来。
滕王吓得尖叫:“狗贼,你疯了吗?来人,禁卫呢?快护驾,护驾!啊啊啊啊——!”
武敏之哈哈狂笑:“你叫啊,叫啊,你越叫我越兴奋,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