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无语望着寂寥的天空。
“等着吧,咱俩很快要进宫,跟天子聊聊了……”李钦载神情郁闷地道。
他能猜到滕王下一步的动作,除了进宫告御状,还能怎样?
相比大唐别的藩王,滕王算是比较弱势的,毕竟李治并不怎么待见他,去年李钦载荐举滕王监察并州修路工程后,李治总算对这位皇叔正眼相看了,但滕王仍然没有胆量在长安城飞扬跋扈。
武敏之这个外戚欺负了他,他都只能进宫告御状,若换了别的藩王,早就下令把武敏之废了。
武敏之当然也知道弄到婚书的手段有点不光彩,但却毫不在乎地道:“告御状呀,呵呵,我若怕这个便枉活这些年了,最好天子勃然大怒,下旨把我绑赴法场,给我来个痛快利落的。”
李钦载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他越来越确定,武敏之这人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。
自虐,自弃,癫狂,以及……社交悍匪症,毛病实在太多了。
可是,他需要朋友时的眼神是真诚的,干净的。
就冲这一点,再多的毛病李钦载也不愿放弃这个朋友。
“景初兄放心,既然愚弟应承了此事,一定把佛送到西。”武敏之表情突然很严肃地道。
李钦载神情顿时忐忑了:“你……真的够了,此事我自己解决,不劳贤弟费心了。”
“做事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?景初兄莫把我当外人,咱们是朋友,朋友有互助之义,这件事我管定了。”武敏之执拗地道。
李钦载心惊胆战,但面若平湖,试着阻止这个疯子。
“敏之贤弟,你看啊,托贤弟之功,婚书已经到手了,也就是说,此事差不多已成了,没有后续了,贤弟不妨家中安坐,等愚兄有情人终成卷属的好消息,如何?”
武敏之神秘地一笑,笑而不语。
李钦载叹气,交这个朋友,有点费命啊。
…………
意料之中的旨意果然来了,来得很快。
下午时分,宫里来了宦官传旨。
就是这么神奇,宦官居然找到了西市酒楼里的李钦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