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乡的眼神更灼热了,轻笑道:「我知道的,你素来没个正经,又喜惹是生非,但你其实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,大是大非的事情上,你从来没让人失望过。」
李钦载笑道:「以后没事多夸夸我,没准我一高兴,又给你干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出来……不过婚书被我撕了,咱俩的事只能从头计议,时日还长,我们慢慢来。」
金乡点头,然后幽幽地叹道:「你我何时才能拨云见日?就算没有于家提亲这回事,父王也不会答应把我嫁给你的。」
「我若不是县主就好了,若只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,兴许父王便不会那么执着于你有妇之夫的身份,平民女子能嫁入县侯家做妾,都算是高攀了呢。」
李钦载也叹了口气,道:「身份是出生就注定的,无法改变,我会另想办法,终归要说服你父王答应。」
金乡神情怔忪,突然兴奋起来:「你说,我若突然不是县主了,父王会不会痛快答应咱俩的事?」
李钦载不解道:「你明明是县主,怎么又突然不是了?」
金乡嘴唇微微抿起:「也许,发生了某件事后,我便突然不是了呢……」
李钦载上下打量她:「这语气……跟我惹祸之前是一样一样的,你可别乱来,若真惹出祸来,你父王舍不得抽你,我可下得了手,不信你问婕儿。」
金乡吃惊地道:「你对婕儿……你打过她?」
李钦载荡漾地笑了:「打过,不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打,总之,打过之后大家身心都比较愉悦……」
…………
滕王坐在王
府前堂,一手撑着额头叹气。
鼻子里还能隐隐闻到一股焦糊味儿,那是前日李钦载和武敏之造的孽,火虽被扑灭了,但空气里的焦糊味却依然经久不散,好好的王府搞得像火葬场的炉子。
闻到焦糊味,滕王心中便难忍怒火。
此时的王府马厩和后院仍是一片焦土,下人们还在收拾残垣,滕王抽空去后院看了一眼,见满目疮痍仿佛刚经历过战乱的样子,滕王不由悲从中来。
「不是说好了今日给本王送赔偿来的吗?这竖子又骗我!」滕王恨恨咬牙。
为了提防李钦载又使诡计,滕王现在连门都不敢出,耍蛐蛐儿斗鸡等这些娱乐活动更是绝迹,为了李钦载这竖子,滕王觉得自己牺牲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