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:“…………”
你特么真该庆幸自己是我的老丈人,不然你今天得横着抬出庄子。
滕王飙演技,金乡拽了拽他,嗔道:“父王……”
滕王哼了哼,仍然对李钦载视而不见。
“本王奉旨,来甘井庄监察番薯留种一事,并调拨若干发付岭南琼州,趁今年南方气温尚可,抓紧农时再种一季。”
滕王说话时也不看李钦载,就像对着空气说话。
李钦载没吱声,金乡笑着打圆场:“父王既有公务在身,咱们便先回府,您与夫君好生商议吧。”
滕王哼了一声,道:“你夫君是怎么回事?为何只见你来迎本王?不说是我的佳婿吗?佳婿这点礼数都没有?”
金乡愕然看了看旁边的李钦载,父王这演技……他是真的没看到夫君吗?
李钦载终于忍不住了,给你脸了是吗?
“来人,把滕王的马车砸了!”李钦载悍然下令。
两百余李家部曲齐声轰应。
滕王吓得一哆嗦,厉声喝道:“李钦载,你敢!”
“好,不砸了!”李钦载挥手令部曲退下,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滕王:“小婿拜见老丈人,这回您终于看见我了吧?”
滕王悻悻一哼,道:“这么大个活人站在面前,本王怎么可能没看见?”
李钦载欣喜地行礼:“老丈人亲临,蓬荜生辉,请回寒舍一叙。”
众人来到别院,李钦载照例吩咐设宴。
别院没有豢养歌舞伎,对滕王来说,酒宴的气氛未免有点寡澹。
席间崔婕出来了一趟,以晚辈礼拜见了滕王。
滕王见崔婕挺着的大肚子,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造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