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讪讪一笑:“我若有个女儿被某个小痞子拐跑了,我也醉得特别快,不过我若醉了一定不会像你爹这么老实,说不定借着酒劲索性让女儿当寡妇了。”
金乡白了他一眼:“那你要多谢我父王的不杀之恩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李钦载难得起了个早,滕王要启程了,李钦载与金乡不得不将他送到村口。
滕王临走前站在村口打量着甘井庄的风景,见三面环山,庄子处在群山中间的洼地里,村外还有一条渭河流经。
怎么说呢,算不上穷乡僻壤,但也绝对说不上肥沃富饶,站在滕王这个局外人的角度看,甘井庄只能算是中庸之姿。
如果一定要把它拟人化的话,庄子就像一个大街上随便能遇到的卖葱大婶,壮实耐劳,孔武有力,干活是一把好手,但关了灯脱了衣裳,绝对勾不起男人的欲望。…当然,这样的比喻不一定贴切,但很符合滕王的性格,只有他这种流连花丛的老渣男才能情不自禁做出这样的比喻。
李钦载和金乡夫妻俩并肩站在村口,金乡满脸不舍地看着滕王。
滕王打量过甘井庄的风景后,又看了看眼前这对夫妻,神情闪过几分痛惜,那表情活像自己的女儿被卖到穷乡僻壤给傻子当婆娘一样。
长长叹了口气,滕王终究什么都没说,转身上了马车离开。
李钦载目送滕王的车驾走远,这才皱眉道:“你爹刚才最后那个眼神啥意思?我为何感觉受到了侮辱?”
“夫君多虑了,父王想必是叮嘱咱们好好过日子呢。”金乡说着脸蛋儿突然一红,轻声道:“父王说,让妾身早日怀上你们李家的娃,夫君……”
李钦载荡漾地一笑:“夫人既然盛情相邀,为夫我定当豁命以赴,天色不早了,你我不如回房歇息吧……”
金乡羞极,瞪了他一眼道:“什么天色不早了,咱们不是刚起么?太阳都没出来呢,夫君还是先做正经事吧,学堂那么多弟子都等着夫君授业呢。”
…………
提起小混账们就闹心,李钦载脾气和耐心都不算好,有时候恨不得亲自放一把火,把学堂烧个干净,一了百了。
走进学堂,还没进课室,却发现课室内鸦雀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