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建方怒目圆睁,沉寂半晌,突然喝道:“来人,取我马槊来!”
契必何力哈哈笑道:“战就战,姓梁的,莫说老夫看不起你,与我动手,你照样还是个输。”
二人正闹得不可收拾时,李勣慢慢从府里走出来,一脸不高兴地盯着门外的众人。
军方最牛逼的大老出面,老杀才们顿时不敢闹了,纷纷躬身朝李勣行礼。
李勣也不回礼,恨恨指了指梁建方和契必何力,道:“要拼命给老夫滚远点儿,老夫的曾孙儿刚睡着,吵醒了他老夫必剁了你们这帮杀才!”
梁建方和契必何力乖巧地摇头,然后二人蹑手蹑脚鬼子进村似的悄悄走进了府门。
等他们进了门,久不出声的薛仁贵才上前朝李钦载笑了笑。
“恭喜贤侄,喜诞麟儿,生作贤侄之子,是他的福气,有贤侄悉心教育,令郎未来必是大唐栋梁。”
李钦载笑道:“薛叔您可莫夸,小子承受不起,这些年听过的赞誉之辞多矣,小子快飘飘然了,人一飘就容易惹祸。”
薛仁贵大笑,接着叹息道:“我家那逆子如今醉心于做商贾之事,虽说家道改善不少,可商贾终究低贱,让他来学堂跟贤侄求学,他却拉不下脸面,说与你本是知交好友,骤然成了师徒实在没道理……”
“为了这事儿,老夫都抽过他几回了,可他打死都不愿,老夫也拿他没法了。”
李钦载温言劝慰道:“薛叔勿忧,孩子需要多教育,有道是棍棒底下好成材,慎言贤弟还是被揍少了,小子学堂里那些弟子,动辄都是挨一顿鞭子,他们的变化薛叔应该听说了,何也?揍便是了。”
薛仁贵两眼一亮,顿觉醍醐灌顶:“‘棍棒底下好成材’,贤侄金玉良言,老夫受教了。不错,孩子不争气,就是揍得少了。”
李钦载腼腆地道:“小子与慎言贤弟是知交好友,也盼着他能早日长大成材,扛起家业,未来若能与慎言贤弟同殿为臣,互为守望,则是彼此之福也。”
薛仁贵心情莫名明朗了许多,拍着他的肩笑道:“贤侄果然不负盛名,听贤侄一言,老夫豁然开朗,哈哈,回头老夫便与那逆子好好聊一聊。”
说完薛仁贵心满意足地跨进门,李钦载则站在门外微笑。
薛讷这货最近赚钱赚疯了,自己生娃这么大的事,派人通知时他居然没在长安,不知跑哪里谈业务去了。
今日不仅人没到场,礼物也欠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