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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仪一愣,李钦载突然改变了口风,令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以前聊起儿女亲事,李钦载虽然也是含湖其辞不肯给正面回应,但此刻李钦载话里的意思分明已是拒绝了。
上官仪毕竟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,立马开始反省刚才自己哪句话说错了,然后很快反应过来,自己刚才的态度显然有些轻慢了李家那位庶子,让李钦载生气了。
反省之后的上官仪立马亡羊补牢,拽着李钦载苦笑道:“景初真是……心思太重了,误会了老夫的意思。”
“老夫可什么都没说,一直都是心属你家荞儿的,看荞儿英朗俊俏的模样,正是我家婉儿之良配,早就说好的事,景初可不能反悔呀。”
李钦载澹澹一笑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咱们做长辈的倒也不好干涉太多,不如等两小长大后多来往,看看彼此脾性是否投契,再决定结不结亲,上官爷爷以为如何?”
上官仪无奈笑了笑,道:“老夫真没别的意思,景初……罢了,你我便留个说法,待两小长大一点咱们再说。”
…………
宾客来得快也去得快,像一场爱情的龙卷风。
照例饱餐一顿后,宾客们纷纷告辞,留下前堂一片狼藉。
李家别院恢复了宁静,全家继续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。
李钦载仍然有点忙,侍候崔婕坐月子的事倒不必他太操心,可学堂授课不能荒废,还有科考阅卷也是一个重大的任务。
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李钦载两头奔忙,明明只想做一条咸鱼,李钦载却莫名有了一种被扔进油锅炸至两面金黄的煎熬感。
李治采纳了李钦载的谏言,阅卷不仅用了湖名制,而且还是数名官员交叉阅卷的方式,每一份试卷至少要经四位官员之手,此举极大地避免了徇私和错失,让真正的人才能够被毫无意外地发现。
整整阅卷了五日,李钦载长出一口气。
金榜已定,人才浮出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