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任何敢接近它领地的动物都会被他撕成碎片。
「究竟是谁在长安城里传出的流言?究竟是谁!」金文颖怒道。
「我们已说服了唐国十余名朝臣疏议百济之弃留,是谁将贿赂一事传出去的?」礔
一名不配拥有姓名的随从惶恐道:「金将军息怒,我新罗使团断无人敢泄露半个字,此事绝非我使团内部人所为。」
金文颖冷冷道:「知情者只有咱们使团和受贿的二十余唐臣,不是咱们泄露出去的,难道是那些唐臣嫌命长了自己跟别人说的吗?」
「如今闹得满城风雨,整个长安的人都盯着我们新罗使团,教我们动弹不得,不知何方贼子坏我大事,用心何其歹毒!」
随从讷讷道:「金将军,接下来咱们怎么办?」
金文颖怒道:「还能怎么办?只能安安分分留在四夷馆,什么都干不了!此事恐已上达天听,若唐国天子心生警觉,新罗收纳百济将永无可能,甚至唐罗联盟也将破裂。」
随从小心翼翼地道:「如今满城风雨,我们要不要主动向唐国天子上表,就说所谓行贿唐国官员一事皆是子虚乌有,是敌人在挑拨唐国和新罗的关系……」
暴怒的金文颖突然冷静下来,甚至朝随从露出了和煦的微笑。礔
「来,你过来,凑近点儿,把你的猪脸伸过来!」
啪的一声脆响,金文颖恢复了暴怒状态,大吼道:「你要不要敲锣打鼓告诉天下人,这事儿跟咱们新罗一点关系都没有?」
「欲盖弥彰,不打自招,使团里怎会有你这种蠢货……对了,你是谁推荐进使团的?你是专门一路跟来蹭饭的么?」
…………
太极宫。
流言喧嚣的下午时分,一份奏疏出现在李治的面前。
「……臣代新罗国主向大唐天可汗陛下发誓,京中流言之说,是有人恶意造谣生事,妄图离间大唐上国与忠心臣藩新罗的关系。」礔
「所谓新罗国使臣行贿京中朝臣一事更是子虚乌有,毫无证据,求天可汗陛下明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