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年以后的民间舆论也好,体育赛场也好,他们的尿性被刻在dna遗传基因里,一直没变过,卑劣又可恨。
海船靠岸,首先是旗舰,李钦载晕头转向,被小八嘎和刘阿四搀下来。
港口岸边迎接大唐王师的人不少,有熊津道都督,新罗联军的主帅,还有原百济国当地的乡绅地主,以及成百上千明显被裹挟逼迫而来的民众,跑这趟龙套大约能管一顿盒饭吧。
下了船的李钦载不负众望,驻军将领和新罗主帅还来不及上前行礼,李钦载脸色发青,大嘴一张,再次吐了个稀里哗啦。
迎接王师的官民尽皆愕然。狰
刚落地就吐成这样,咱们这片土地究竟多让人恶心啊。
迎接仪式有点失控,李钦载脑子发晕,但还是强打起精神,与迎接他的将领官员们见礼。
首先是大唐熊津道都督孙仁师,老熟人了。
孙仁师本是水师将领,然而当年百济被灭国,时任熊津道都督的王文度在任上病逝,刘仁轨又被调回长安,于是李治便令孙仁师暂代熊津道都督一职,这一暂代便是好几年。
李钦载慌忙上前主动行晚辈礼,尽管自己的爵位官职都比孙仁师高,但人家终究是长辈,而且孙仁师跟李勣的私交不错,李钦载不敢在他面前摆架子。孙仁师对李钦载的态度颇为欣慰,没等李钦载弯下腰,孙仁师便托起了他的胳膊,不让他往下拜。
“你这副快死的样子,就莫讲究这些俗礼了,老夫怕把你折腾死,你爷爷还不得跟老夫拼命。”孙仁师捋须笑呵呵地道。狰
李钦载赧然道:“小子坐不了海船,风浪太大,真快把小子折腾死了,孙爷爷见笑了。”
孙仁师不满地道:“年纪轻轻的后生,什么坐不了海船,就是操练少了,若在老夫的水师里,不出三五日,保管再大的风浪都稳如磐石,纹丝不动,晕船?呵,笑话!”
“啊对对对,您老说的都对。”
下了海船只剩半条命了,跟他争辩个啥?
孙仁师听出了李钦载话里的敷衍之意,不满地哼了哼,抬手正要拍他的肩,然而见李钦载这副快断气的样子,又怕一巴掌把他拍死,只好悻悻地收回手。
“听说你在倭国又大杀四方,这回连倭国整个朝堂都被你一锅端了?”孙仁师含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