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急忙摇着轮子往后退,残疾乞丐被暴发户欺凌的画面特别心酸。
“明知道说出来会挨揍,还是死性不改,嘴咋就那么贱呢?”李勣瞪着他气道。
李钦载温柔地扇了扇自己的嘴巴。
嘴贱这毛病大约是刻进基因里了,就像痴汉在公交车上看到了美女,手就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,完全忍不住。
“回到长安后,你好好养伤,莫再惹祸了,你现在就是个废物,惹了祸别人揍你,你跑都跑不掉。”李勣叮嘱道。
李钦载脸有点黑:“爷爷,孙儿只是暂时行动不便,但绝不是废物,您这用词实在是……”
李勣瞪圆了眼:“老夫就说废物了,咋?”
“莫咋,您高兴就好。”李钦载乖巧地陪笑。
“多日前老夫给陛下送了奏疏和军报,说了你受重伤的事,那时你还昏迷未醒,两日后你活过来了,老夫又派人给家里送信报平安,也不知你爹娘和妻儿收到书信否。”
李钦载道:“孙儿到登州后,再给家里送信报平安。”
李勣嗯了一声,捋须沉吟片刻,又道:“如今高句丽战事顺利,大约不会有太大的变故,我军南下兵围平壤,孙仁师的水师也会从水路登陆,你回长安养伤也好,接下来的战事,没有必须你出手的地方了。”
随即李勣又道:“高句丽被灭后,我王师会趁势灭了新罗,海东半岛收归大唐版图,关于灭新罗之战,你可有建议?”
李钦载想了想,道:“爷爷,孙儿从倭国带来的四万倭人,后来松山岗一战,倭人战死数千,孙儿一直留着没让他们上阵,是有用处的。”
李勣哦了一声,道:“有何说法?”
“我王师灭高句丽后,可令三万余倭人驻兵熊津都督府,与新罗国境相距不过数十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