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礼物都收进库房后,大门砰地关上,官员们一惊,一个个忐忑地面面相觑。
这货收了礼该不会……不认账了吧?
他不会这么无耻吧?
良久,国公府的门再次打开,吴管家笑吟吟地拿着一张纸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展开手里的纸,上面歪歪扭扭两个像被狗爪子扒拉过的丑字。
“不争。”
吴管家双手高举着这张纸,像拳击擂台上举牌的美女模特似的,一边走一边妖娆地展示。
待众人看清了上面的字后,吴管家收起纸转身进了门,国公府的大门再次关上。
官员们仍傻傻地站在门外,一脸吃了翔的表情。
咱们这么多辆马车拉来的礼物,结果就换了这俩字?
怎么想都觉得亏得慌,好像被人骗去了缅北……
李钦载的这两个字确实很重要,这是他第一次坦诚地对外宣告了他的态度。
争储之事,他不会参与。
态度很清晰明朗,也确实是大家想知道的重要讯息,大家登门的目的本来也是这个。
可……众人心里还是憋得慌,不知道为啥,总感觉上了恶当,心里空落落的,心情就像被男人三秒完事后的中年妇女。
做了吗?做了。
够不够?不够。
还想要吗?想要。
他还给不给?不给了。
人家都擦完提裤子了。
送这么多礼,你特么倒是多说几句呀。不然回去怎么交差?
众人在国公府门前不死心地又等了许久,然而大门紧闭,似乎没有再打开的意思,众人终于绝望,一个个哭丧着脸散去。
回头联名上疏参劾他,特么的太不要脸了,咱们告御状,告他抢劫。
李钦载在府里却高兴极了。
人在库房里,推着轮椅像一只撒欢奔跑的残疾小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