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:“…………”
沉默的他开始反省自己,我特么为何要对他有期待?
薛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解释道:“那啥……当日我逛西市是微服出访,未着官袍也没带府中部曲,落单的独狼不如狗,被那群杂碎得了手……”
李钦载叹了口气,没精打采地道:“你接着说伱的感情线。”
薛讷露出甜蜜之色,笑道:“胡商和伙计揍了我之后便落荒而逃,刘家闺女见我为了她而受伤,于是急忙上前帮我处置伤口,就这样,我与她终于相识了。”
“后来那几日,我与她偷偷相约出来,有时候逛逛西市,有时候出城赏雪,令祖英公破平壤城的捷报传到长安,天子下旨长安城解除宵禁三日,我与她还在晚上出来逛过长安城……”
李钦载似笑非笑,这剧情既熟悉又狗血,前世影视剧里看得太多了,最后的结局基本都是男人薄幸负心,女人情断玉殒,加点猛料的话,或许还会珠胎暗结,一尸两命……
“你们已私定终生了?”李钦载问道。
薛讷叹气:“没有,我和她都有顾虑,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家出身,她知道我已有正室原配,她父亲断不可能把她嫁给我。”
“前日我横下心,要死要活反正必须有个交代,于是请了一位媒人上南阳县侯家提亲,把我的生辰写在纸上托媒人带去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李钦载的眼中又冒出了八卦的光芒。
薛讷脸颊抽搐了一下,道:“刘审把我的生辰撕碎了扔在媒人脸上,连着媒人和礼物全给扔出了门,还说要去天子面前参劾我厚颜无耻,妄图染指功勋之后……”
“最后刘审把他闺女也禁足了,我和她便断了消息,所以我今日便到你这里了。”
整个故事有头有尾,以见色起意开头,以棒打鸳鸯结尾,典型的狗血悲剧。
李钦载咂摸咂摸嘴,神情意犹未尽。
幸亏薛讷是薛仁贵的犬子,薛仁贵数年前被封了郡公,薛家在朝堂也算举足轻重。
若薛讷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,这会儿李钦载该给他过头七了。
“你和那位姑娘……那啥了没?”李钦载委婉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