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审一愣,接着露出怒容:“薛家那小子,简直欺人太甚,仗着他爹是郡公,竟厚颜无耻欲纳小女为妾……”
“我刘家虽比不得薛家的权势,却也是堂堂县侯之身,他竟敢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,回头我定要向陛下参劾薛仁贵教子不严!”
李钦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,端详刘审脸上的表情变化。
见刘审一脸愤怒,李钦载不由自我怀疑起来。
难道薛讷和刘家闺女的相识真的只是缘分巧合,与眼下这桩事毫无关系?
有心想帮薛讷美言几句,但见刘审这般义愤填膺的模样,李钦载若多嘴,恐怕刘审会当场翻脸,李钦载只好作罢。
…………
刘审离开后,李家别院又来了一位客人。
说是客人,其实是老熟人,久违的唐戟,李钦载曾经从大理寺大牢里将他救出来,后来唐戟便隐姓埋名留在李家,专门为李钦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脏活儿。
这次唐戟是被李钦载召来的,来活儿了。
站在李家后院的厢房里,唐戟澹漠的眼神有了些许的激动。
主仆一场,久别重逢,故人无恙,心境冷漠如唐戟者,亦难抑心情激动。
李钦载看着他微笑道:“这一年来,你还好吗?”
唐戟点头:“还好。”
“听部曲说,我出征高句丽后,你便住在邻村,为何如此?”
“我是李郡公手中的一支暗器,暗器不可见天日,尤其不可让世人知道我与李郡公的关系,离开别院才是最稳妥的选择。”
李钦载笑道:“倒也合理,只是委屈你了。”
唐戟摇头:“李郡公予我立足之地,我当尽心报答。”
李钦载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。”
“李郡公请吩咐。”
李钦载的语气渐冷:“长安城的鸿胪寺馆驿内,住着一个名叫卢迦逸多的人,此人后患极大,必须除掉,你能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