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,舔不舔狗的先不说,至少人家对金达妍确实是真心实意的。
一千多年后,人们管“痴情”叫“舔狗”,可是当爱情都能拿出来嘲笑时,是不是说明那一代人对爱情已失去了信仰,曾经神圣的两个字,分解成了“将就”“合适”“是时候了”“凑合吧”。
然而李钦载转念一想,眼前哭得伤心的这货,家里也有一堆妻妾,那么问题来了,他对金达妍究竟是爱情,还是求而不得的不服气?
魁梧壮硕的汉子,站在国公府门前哭得涕泪交加,画面是真的难看。
现在府门外的场景,已引得许多路人注目了。
李钦载不得不劝道:“要不你先回去?医馆被你砸了以后,金神医这几日没打算出门……”
屈突仲翔哭声一顿,道:“能不能让我进去……”
话没说完,李钦载果断接道:“不能,敢迈进我家门一步,打断你的狗腿,不开玩笑。”
七尺高的汉子又哭了。
李钦载皱眉,看不得七尺男儿这副模样,太辣眼睛了。
朝左右部曲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,李钦载道:“把屈突家少郎君抬走,扔到他自己家门口。”
“大白天的在我家门前哭丧,晦不晦气,要哭回你自己家哭去!”
部曲们早看屈突仲翔不顺眼了,听到李钦载的吩咐后,数人迅速围了上来,二话不说架起屈突仲翔,将他横放在马背上,一群部曲前呼后拥将他送走。
解决了这个麻烦,李钦载转身回府。
进了后院,金达妍正弯着腰晒药材,平坦的地砖上铺上草纸,上面摆放着各种药,人刚走近,便闻到一股清香扑鼻的药香。
李钦载刚走到她身后,便被她察觉,扭头一看,脸蛋儿瞬间又红了。
不自在地理了理发鬓,金达妍垂着头便打算逃回屋,被李钦载叫住。
“等我话说完了再羞奔。”
金达妍站住,仍垂头不敢看他。
李钦载叹了口气,道:“刚才屈突仲翔又来了,在门外等你。”
金达妍皱了皱眉,冷冷道:“无聊!”
李钦载好奇道:“人家对你一片痴心,你难道不感动?”
金达妍表情愈冷,道:“他要如何,与我何干?我不过是治好了他的病,仅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