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息怒,孙儿是故意的……没事偶尔生个气,有助于老人家活血化瘀。”
“有伱这混账在,老夫最少折寿十年!”李勣怒道。
李钦载急忙道:“说正事,爷爷,咱们说正事,您召孙儿过来有何事?”
李勣也懒得跟他生气了,平复了一下情绪,捋须缓缓道:“听说天子遣你赴江南?”
“是,江南几大望族闹得不像话,孙儿去教训他们一下。”
李勣露出担忧之色:“江南是他们的地盘,你此去行事莫太过分,真逼急了他们,很难说会不会对你下死手。”
李钦载不在乎地笑道:“爷爷应该担心孙儿会不会对他们下死手。”
李勣一愣,随即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,皱眉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李钦载低声道:“爷爷应该知道,孙儿赴江南可不是孤身一人,天子已秘旨遣薛仁贵调兵相随,列于长江两岸。”
李勣不愧是三朝老狐狸,顿时明白了李钦载的心思。
“你此去江南,恐怕不止是教训江南望族这么简单吧?还有何所图?”
李钦载老实承认道:“确实不止教训江南望族这么简单,否则不必劳师动众调兵,孙儿的胆子没那么小。”
李勣的表情渐渐严肃:“老夫知你秉性,你个混账看起来温文无害,但出手往往便是杀人见血,所以这次你去江南,是打算大开杀戒吗?”
“爷爷您这话……”李钦载啧了一声,道:“孙儿纯良憨厚之人,被您形容成啥了,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杀性。”
顿了顿,李钦载的声音愈发低沉:“此去江南,孙儿索性借着这次机会,解决一下大唐积弊已久的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门阀地主兼并土地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