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慎言贤弟岂可妄自菲薄,当年那么多混账事都干了,这桩事怎么就办不了?保持你的风格就好。”
薛讷沉默片刻,语气低沉地道:“景初兄,你能想到让愚弟办这件事,愚弟很高兴,但景初兄你说话的语气,愚弟很不喜欢……”
“谁当年干过混账事了?那都是你干的,愚弟不过是在你身后摇旗呐喊而已……”
李钦载飞快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薛仁贵,微笑道:“慎言贤弟,好好跟你说,你倒还矫情,给脸不要脸是吧?”
薛讷终于察觉到危险的信号,警惕地道:“你待如何?”
李钦载叹了口气,朝薛仁贵拱了拱手,道:“小子无能,还是请薛叔出马,给慎言贤弟上上强度……”
薛仁贵蠢蠢欲动久矣,李钦载话音刚落,薛仁贵一个箭步上前,拎着薛讷的后脖领便往帅帐外走去。
很快,帐外传来薛讷凄厉的惨叫声,以及充满节奏的击打声。
声声入耳,帐内众人胆战心惊。
良久,薛仁贵将薛讷拎了回来。
此时的薛讷两眼空洞无神,表情麻木,也不知刚才被亲爹修理了哪个部位,明明脸上没伤痕,但看起来却很惨。
李钦载见之心喜,欣然道:“从贤弟的表情看得出,你应该开窍了。”
…………
傍晚时分,薛讷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,带着冯肃和几名李家部曲进了荆州城。
李钦载将他送出大营外,对薛讷接下来表现很有信心。
这货看似浑浑噩噩,但往往能出其不意创造奇迹,在高句丽战场上,他已经证明过两次了。
事实证明,李钦载没看错人。
薛讷进了城后,并未急着去刺史府,反而领着冯肃等部曲在荆州城内闲逛。
一个穿着儒雅长衫的富贵公子,带着几名随从,负手穿行城内的街市,更何况薛讷的模样还不算太差,于是引来荆州城内无数路人的侧目,尤其是许多姑娘妇人,更是眉目含春,芳心暗许。
薛讷表面淡定从容,内心骚动荡漾,就这样从街头走到街尾,招摇过市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公孔雀,说不尽的万种骚情。
偶尔眉目一瞥,朝路边的姑娘抛去一记坏坏的眼神,引得姑娘掩嘴惊叫,娇羞地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