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个是个五六岁左右的孩子,与荞儿年纪相当,走到李钦载面前笨拙行礼,奶声奶气道:“弟子名叫上官琨儿,是中书侍郎上官仪之孙。”
李钦载眨眼,这位难道就是上官婉儿的兄长?
好想告诉他,你妹的技能好难点,打辅助垃圾的一批,也就“嗜神之书”这个技能有点用处。
都介绍完了,李钦载站在众人面前缓缓道:“尔等来求学,我不反对,不过我想告诉你们,在我这里求学,可跟长安城那些大儒先生们授业不一样,环境绝对比你们想象中更艰苦,谁若受不了,欢迎随时离开,我摆宴席欢送。”
李素节咬牙道:“弟子求学之心甚诚,无论多艰苦,弟子绝不会走。”
李钦载看了他一眼,内心并无半点波澜。
渣男脱裤子前,说的话比他更好听。
要看清一个人,关键看他提上裤子后是啥反应。
李钦载嗯了一声,道:“我与你们的称谓无所谓,你们愿意叫一声先生就叫,不愿叫的,可以直呼我姓名,我并不在乎这些。”
“在我眼里,我们的关系很单纯,是单纯的揍与被揍的关系,也是单纯的压榨与被压榨的关系。”
“教你们学问看我心情,教什么,教多少,也看我心情。平日你们大多数时间自习,不要打扰我晒太阳睡懒觉。”
“有任何学问上的疑惑,自己观察我的脸色,觉得我心情还好的时候再来问我,没眼力见儿的活该挨揍。”
李钦载说完,皇子和权贵子弟们的脸色有些难看了。
年纪小的还好,他们似懂非懂神情懵然,年纪稍长一点的都听明白了,顿时面面相觑。
“先生,这不公平,责骂甚至挨揍我等没话说,可您授业未免太……随心了吧?”一名权贵子弟壮着胆子走出来道。
李钦载睁大了眼睛:“我求你们来了?懂不懂何谓‘求学’?求学二字,重要的不是‘学’,而是‘求’,懂吗?”
“你们在蜜罐里长大,约莫是从未求过人,求人也好,求学也好,都要有个态度,毕恭毕敬的态度,我说东你们不准往西,我让你们咬狗,你们不准吃鸡……”
“在我这里要公平二字,你们也是想瞎了心……”李钦载笑眯眯地看着众人难看的脸色,悠悠地补充了一句:“对了,每年我会放寒暑假,放长假之前我会进行期末考试,采取末位淘汰制。”
“不懂是吧?意思就是,考试的最后一名下学期就不收了,因为太蠢,我不喜欢教,每次考试都会淘汰一人,你们好自为之。”
开局一顿杀威棒,揍得一众权贵子弟脸色铁青又不得不忍气吞声。
李钦载冷笑,权贵子弟又如何?我不也是权贵子弟吗?论混账程度,论劣迹斑斑,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。
众人当中最会察言观色的非李素节莫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