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彦伯急道:“何必改日,今日咱们便入宫求见陛下,早日说事早日赚钱不好吗?”
李钦载叹道:“许兄,我后天大婚,能容我把大事办完了再说吗?”
许彦伯这才惊觉,尴尬地笑了笑,然后起身赔礼:“是愚兄的错,愚兄太不沉稳了,恭贺贤弟大婚,来日许家必有薄礼送上。买卖的事自是容后再说。”
李钦载揉了揉额头。
我特么只想当一条咸鱼,为何现在的行程排得如此紧密?
咸鱼眼看快变成活鱼了,这可不是什么好势头。
赶紧解决眼前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,成亲后带着婆娘孩子回甘井庄当乡村教师去。
在李钦载的眼里,甘井庄就是一道屋檐,特别适合挂咸鱼。
…………
许彦伯兴高采烈地告辞,李钦载亲自将他送出大门外,刚转身跨进门,便觉耳朵一痛。
李崔氏埋伏在门后,不知等了多久,李钦载的耳朵被她死死揪住,痛得李钦载直吸凉气。
“果然长出息了,跟许家那小子鬼鬼祟祟商量半天,据说还搞出个化水为冰的新东西,你俩想干啥?”李崔氏神色不善道。
“娘,痛!放手!”李钦载半躬着身子道:“孩儿当然是商量跟他做买卖,不然能干啥?”
李崔氏愈发怒不可遏:“你弄出来的新玩意儿,凭啥跟许家的小子合伙?败家的东西!”
“因为吃独食会短命!”李钦载当即回道。
李崔氏一愣,接着大怒:“这是什么道理!国公府的买卖难道要靠外人来帮衬?大唐天下谁敢不给英国公府面子?”
李钦载苦笑道:“娘,道理不是这么论的,树大招风,木秀于林……算了,孩儿不解释,您不妨问问爹,他若说孩儿做得不对,孩儿立马否了与许家合伙的这桩买卖。”
李崔氏怒道:“什么道理跟为娘说不通,非要问你爹?你爹一个读书人难道就懂道理了?”
李钦载奇怪地道:“读书人当然懂道理,不然呢?”
母子俩正扯皮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钦载没做错,树大招风,吃独食终究是埋下祸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