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俩扭头,见李思文一脸沉静地站在廊下,清风徐来,颌下一缕青须随风微动,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飘逸气质。
纵然父子关系不怎么融洽,李钦载也不得不暗暗赞一句,自己这位老爹的形象还是很不错的,中年但不油腻,大叔级帅哥。
李崔氏显然不这么认为,怔忪片刻后,突然上前揪住李思文的青须,狠狠地拽了一下,道:“装什么活神仙呢?儿子弄出来的新秘方又泄露出去了,知不知道?大的小的都是败家子,我的命怎就这么苦!”
李思文痛得龇牙咧嘴,羞恼道:“夫人怎能不讲道理,什么败家子,老夫何曾败家了?”
“你就败家了,不服咋?”
“你咋!”
“李思文,你要翻天吗?”
李钦载微笑转身离开。
一家人整整齐齐鸡飞狗跳,这才叫幸福呀。
崔婕嫁过来后敢如此泼辣,定抽不饶,脱了裤子抽。
…………
傍晚时分,李钦载给荞儿留了几道难题后,自己独自走出房门,在国公府后院散步。
还有两天成亲,原本心情很平静的,但听说崔婕也来了长安,正在崔家别院里待嫁,李钦载有些不淡定了。
尽管有些不愿承认,可李钦载无法欺骗自己。
他有点想她了。
想必崔婕亦与他的心情相同,更有可能比他更甚,说不定正在别院里焦急地来回踱步,对月长啸,像动物园下午四点钟饿极的狼。
新人成亲大礼前不宜相见,这是规矩,而且这个规矩传了上千年。
但……规矩不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吗?
越想越心动,李钦载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他决定把自己当成一味药,一味解相思的药。
“阿四,刘阿四!死哪儿去了?”李钦载放声大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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