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载仍趴在墙头,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,反而很主动地朝崔林谦拱手,宛如有什么社交牛逼症。
“小婿李钦载,拜见丈人。”李钦载面不改色道。
崔林谦叹了口气,语气复杂地道:“贤婿之名,老夫闻名久矣,只是没想到你我初次相见,竟是这等情形……”
李钦载笑了笑,道:“无妨,早几日,晚几日,不必拘泥于早晚,我想崔婕,所以来了,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。”
墙头下的崔婕闻言俏脸羞红,却情意满满地抬眸看着他。
崔林谦苦笑道:“贤婿果真名不虚传,老夫今日亲身领教了,行事不羁,天马行空,世间英才往往异于常人,难怪天子对你如此看重。”
李钦载咂咂嘴。
这话……听起来不太像夸他。
崔林谦飞快看了看崔婕,又看了看李钦载,道:“贤婿思念婕儿,此刻见也见过了,大礼之前还是莫违了规矩,否则你我两家都会被沦为长安城的笑柄,不如请贤婿早早归去如何?”
李钦载忙道:“今日是小婿失礼了,与婕儿无关,丈人莫责怪她。”
崔林谦似笑非笑道:“贤婿爱护婕儿之心,老夫甚慰,日后成亲了,还望贤婿一如既往待婕儿,不负不弃。”
“丈人放心,小婿与婕儿定能恩爱百年,子孙满堂。”
崔婕又羞又想笑,垂头抿唇,嘴角已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。
崔林谦失笑道:“好了,山盟海誓对老夫说没用,何况还是趴在墙头上说的,未免太不正经,贤婿快归去吧。”
李钦载这才向崔林谦告了罪,从墙头顺着梯子下去了。
直到这时,刘阿四才擦了把冷汗,苦笑道:“五少郎,可吓死小人了,为行大礼而私自相见,刚才若崔家家主不依不饶告到老公爷面前,小人少说要养三个月的伤。”
李钦载嗤道:“怕啥?我又不是跟谁私通,见我的婆娘咋了,堂堂正正舍我其谁……”
正说着话,李钦载突然想起什么,停下脚步隔着围墙大声道:“丈人留步!再过两日便是大婚之期了,您这两日可千万看好婕儿,莫让她再逃了!”
围墙内崔家父女正往回走,崔林谦闻言一个踉跄,崔婕俏脸羞红,气得恨恨跺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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