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必须要揍,常言道,玉不琢,不成器,人不揍,哏啾啾……”
许圉师大汗:“慢着,慢着!‘哏啾啾’是啥意思?”
“倭国方言,大概是欠揍的意思。”
许圉师擦了把汗:“李县伯继续,老夫洗耳恭听。”
“作为学堂山长,在教育弟子这一块,晚辈自问还是有点发言权的……”李钦载露出了权威的表情,傲然道:“总结起来只有一个字!”
许圉师小心翼翼接言道:“……揍?”
“没错,揍!我的学堂里,弟子但凡犯了错,没别的,一顿鞭子抽得他们哭爹喊娘,接下来他们就老实了,哪怕是皇子也不例外。”
许圉师顿时心悦诚服。
朝廷左相,处置朝政得心应手杀伐果断,但在教育子女这方面委实失败得很,失败者对成功者会有一种盲目的信任。
李钦载的学堂里那么多桀骜不驯的皇子和权贵子弟,能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,毫无疑问是教育界的成功者。
对成功者必须要尊敬,要信服。
可惜许左相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李钦载揍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,他却没问李钦载有没有揍过自己亲生的。
许圉师起身长揖一礼:“老夫有一请,欲将犬子自然送到李县伯门下求学,还请李县伯看在老夫与令祖朝堂多年同僚的份上,答应老夫所求。”
李钦载眼睛一眯。
嗯?
突然有点明白今日许圉师亲自登门的目的了。
原来赔礼道歉是其次,主要是把他家的犬子送来学堂。
心也是真大,完全不考虑他家犬子已将学堂先生和弟子上上下下得罪了个遍。
他就不怕犬子被活活打死吗?
真那么恨犬子,不如把他扔进井里,这样死得比较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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