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王露出尴尬之色,陪笑两声道:“刚刚其实是一场误会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
“咳,李县伯说,有办法帮本王留在长安?”
“有,咋?”
滕王愈发尴尬,干笑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,怎么不早说,你为什么不早说……”
复读机般重复了几次,见李钦载越来越不耐烦,滕王急忙道:“还请李县伯教我,并州的恩怨,咱们便两清,如何?”
李钦载笑了:“不追究我骗你的钱了?”
滕王大气得像个烧烤摊一口气点五十串腰子的豪客:“一笔勾销!”
李钦载幽怨地看着他:“你刚刚还揍了我……”
滕王愕然:“明明是你揍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李钦载突然傲娇地捂住耳朵:“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……”
一路狂奔跑远。
滕王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背影,良久,咬牙怒道:“这是个疯子吧?”
然而,想到李钦载刚才说有办法让他留在长安,滕王顿觉心绪难平,胸腔里一股痒意上下游走,很折磨人。
李钦载是随口胡说,还是真的有办法?
滕王愿意相信后者,李钦载在并州的表现很不俗,出手便将世家和粮商死死拿捏,差点端了世家的老窝,这种有本事的人如果说他有办法,那么自己最好选择相信他。
但是看李钦载的样子,似乎并不太想帮他。
滕王不由暗暗叹息。
还是冲动了啊,若是早知道这货有办法,怎么都不可能对他动手呀,抱他大腿舔他腿毛都来不及呢,怎么敢得罪他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一早,李钦载与滕王在别院中庭再次不期而遇。
滕王的身后还跟着金乡县主。
金乡县主见到李钦载便满脸不善,拦在李钦载面前冷冷道:“我父王昨夜满脸青肿回房,走路还夹着腿,敢问李县伯是何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