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乡离开后,滕王松了口气,李钦载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滕王见他这副表情便很不爽,像条二哈似的龇牙:“咋!”
李钦载笑了:“莫咋,回头我就把殿下栽进茅坑的事说出去,请个口齿伶俐的,分成二十集站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来回不停的说。”
滕王顿时慌了:“竖子安敢辱我清名!”
李钦载叹了口气:“殿下总是威胁我,总是问我敢不敢,其实我有啥不敢的呢?”
大家都是资深纨绔,除了造反,还有啥不敢干的?
滕王果然客气了许多,这货有点欺软怕硬的属性。
“咳,李县伯,借一步说话。”
李钦载不假思索地道:“不借!”
说完扭头就走。
纨绔的德行他已经很清楚了,总之不能惯着他们,老纨绔也一样。
…………
李治和武后到日上三竿才起床,李钦载真有些怀疑这对夫妻究竟是来甘井庄办正事的,还是来度假的。
或者说,换了新的环境,焕发了中年夫妻久违的激情,昨夜难得地颠鸾倒凤了一番?
李治仍没有离开庄子的意思,李钦载只好领着他又去烧制水泥的窑口看了看。
烧水泥的窑口污染很重,李钦载特意造了厚厚的口罩,里面垫以多层麻布,草皮,外面是一层羊皮开了十几个出气孔。
李钦载严令庄户必须戴上口罩,只要做工就不准摘下,否则重罚,这是开不得玩笑的,若患了尘肺痨病,一条命基本就丢了。
不仅戴口罩,平日里的养护也要注意,李钦载让人在窑口附近每天熬猪血汤,并且每天让庄户们跑步锻炼肺部。
李治对李钦载定下的规矩很不解,李钦载只好耐心解释了一遍,李治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