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
“这种鸡……它太正经了。”李钦载无辜地道:“我喜欢伤风败俗的那种。”
滕王愕然:“……尔母婢也,今日长见识了。你从何处看出它正不正经?”
李钦载叹了口气,彼此好像又没在一个频道上。
滕王却不死心,继续撺掇道:“玩玩嘛,来都来了,不搏一搏岂不是空入宝山?”
李钦载无奈地道:“元婴叔选的哪只?”
滕王指着那只黑背花脖的斗鸡,兴奋地道:“那只!你看它威武雄壮,顾盼生姿,昂扬雄视之态,必有大胜之气象!”
李钦载毫不犹豫地指向另一只:“我选它。”
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饼递给伙计,伙计迅速接过,然后记录下来。
滕王一呆:“不是,你是不是搞错了?我选的那只才叫……”
李钦载摆手打断了他:“别说了,我就选它。”
“李景初,你非要跟我唱反调么?”滕王气坏了。
李钦载正色道:“元婴叔脑门发亮,分明是一盏佛前的长明灯,不改了,就选它。”
滕王咬牙怒道:“好,你睁大狗眼看着,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一炷香时辰后。
滕王耷拉着脑袋,垂头丧气地走出酒肆。
李钦载喜滋滋地与他并肩而行,一边走一边将刚赢来的银饼塞入怀中。
这盏明灯果然没让他失望,惊喜给得足足的,滕王刚才说有他后悔的时候,没错,李钦载后悔了,后悔没多下点注。
相比李钦载一脸丰收的喜悦,滕王的气色灰败,如果把他比喻成一盏明灯的话,此刻这盏灯已是风烛残年之相,风一吹就熄的那种。
“殿下莫气馁,所谓‘风吹鸡蛋壳,财去人安乐’,又所谓‘千金散尽还复来’,更所谓‘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赌一把’……”
滕王听得愈发烦躁,怒道:“你闭嘴!今日无缘无故来寻本王,有事没事?”
李钦载仍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,不假思索脱口道:“没事,就想问问殿下何日有兴致再去赌一把,一定要叫上我。”
滕王怒发冲冠,狠狠拂袖:“告辞!”
说完转身就走。
李钦载这时才突然回过神来,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:“有事!明日请殿下参与朝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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