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脸一黑,没好气道:“知道了,你化成灰朕都不会忘了你的。”
李钦载告辞离开安仁殿,殿内只剩李治一人。
独坐大殿内许久,李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突然扬声道:“王常福!”
贴身内侍王常福闪身从殿后的屏风内走出来,躬身行礼。
李治冷冷道:“今日宗正寺发生了何事,百骑司可有奏报?”
王常福躬身道:“据说是河间郡公李义府带了一名宦官和十余禁军,欲赐死两位公主,被李县伯领着部曲赶来阻止了,李家部曲还与禁军有了冲突。”
李治的脸色愈发冷峻:“李义府?好大的狗胆!朕的亲生女儿,纵是论罪当死,轮得到一个外人来动手?”
王常福垂头不敢吱声,这件事他不敢再往深处说了,尤其是李义府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赐死公主的,更是宫闱里的忌讳话题。
李治也没继续往下问,朝堂的一切都掌控在他手里,他比谁都清楚李义府站的是什么队。
“传旨,罢李义府中书侍郎之职,河间郡公食邑减一百户。”李治冷着脸道。
王常福领旨刚要出殿,又被李治叫住。
“今日随同李义府一同去宗正寺的宦官是何人?”
王常福急忙道:“百骑司奏报,是……皇后身边的内侍,名叫何宽。”
李治冷漠地道:“着羽林禁军拿问何宽,宫门前杖毙。”
王常福一凛,领命退下。
…………
李钦载走出宫门,刘阿四等部曲在宫门外等候,见李钦载一脸轻松,急忙迎上前。
“五少郎,陛下可有怪罪您?”
李钦载摇头笑道:“不仅没怪罪,反而还赏赐了我。”
刘阿四一怔,接着大喜:“恭喜五少郎,小人早说过,陛下还是向着您的,对了,陛下赏赐了啥?”
“赏了我一间大理寺监牢的大床房,坐北朝南的那种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