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孽子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样子,李治气不打一处来,但还是保持微笑道:“显儿,你可以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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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婕带着荞儿匆忙回到英国公府,径自赶到后院,见到李勣后也不说话,眼泪儿潸然而下,哭得梨花带雨。
一脸懵懂的荞儿见崔婕哭了,他也咧开嘴哇的一声哭出来。
一大一小哭得伤心,饶是久经战阵的李勣此刻也不由慌了神,急忙一通安慰。
早在李钦载刚入狱的时候,李勣便听说了整件事的原委。
李钦载根本就是自请入狱,为的是避风头,厌胜案凶险,李钦载在布局抓到主谋后果断抽身入狱。
不得不说,这小子真是有几分本事,就凭事前能闻到危险的味道这个本事,一辈子都吃不了亏。
看清楚了整件事的始末,李勣从始至终没出过手,但心里对李钦载还是颇为赞赏的。
然而李钦载的入狱终归还是吓坏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,包括他的妻儿。
见崔婕哭得伤心,李勣不得不解释了一番,将最近长安城发生的事,以及李钦载为何做出入狱的选择等等内情细细说来。
崔婕止住了哭声,狐疑地看着李勣,她在判断李勣是不是在骗她。
荞儿也止住了哭声,任由李勣说破了天,他爹还在大牢里关着,所以连五岁的荞儿都有些怀疑曾祖的话。
李勣解释了半天,一大一小还是默不出声,甚至还在怀疑他,李勣不由感到深深的挫败。
这要是领军出征的帅帐内,两人早该拖出去打军棍了,胆敢怀疑一军主帅,也不打听打听老夫征战多年说一不二的往事。
“曾祖若发个誓,荞儿便信你了。”荞儿脆生生地道。
崔婕神色一宽,欣慰地看了一眼荞儿,童言无忌真是人性中最大的优点,他说出了崔婕不敢说的话。
李勣老脸一黑,然而看着曾孙天真无邪的模样,李勣还是苦笑道:“好好,曾祖发誓,你爹明日便能出狱平安归来,若曾祖食言,便教曾祖走路摔跤,吃饭噎到。”
荞儿撇嘴,扭头望向崔婕:“姨姨,曾祖的誓言能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