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说出的话,语气里却带着无比的坚定。
金乡眼泛异彩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微微上扬,当着崔婕的面又不便流露更多的情绪,只好将头扭过一侧。
“李县伯的担当,我深感钦佩,不过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,你是婕儿的夫君,你这次入狱,婕儿的天都塌了,我可不想看到婕儿孤苦无依以泪洗面。”
李钦载心中感动,侧头深情地看着崔婕,道:“夫君以后若被人弄死了,你守不守寡无所谓,重要的是给我烧钱,每个月按时打款,绝不可忘,你若忘记了,我会亲自上来讨薪,那时咱俩可就不太愉快了。”
崔婕和金乡都愣了,接着崔婕大怒,也顾不得金乡在场,对李钦载使了一整套九阴白骨爪,又抓又挠又掐。
“夫君又说什么混账话,也不嫌晦气!哪有自己咒自己的!”
金乡见李钦载痛苦的样子,也分外解气,情不自禁道:“该!”
李钦载咧嘴笑道:“内人抽疯,让县主见笑了。”
金乡白了他一眼,道:“刚才的话还没说完……厌胜案已经过去,但对李县伯来说可不算过去了,当今皇后颇为强势,李县伯最好想想办法缓和一下与皇后的关系,否则难保不会埋下祸端。”
李钦载敷衍地嗯了一声,不经意抬头,却捕捉到金乡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之色。
李钦载不由一愣,这眼神……似乎有点别的意思呀。
难道她真对自己有意思?我在她心里不是一直都是个诈骗犯吗?这都骗出感情来了?
崔婕不疑有他,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,笑道:“蕊儿今日来访,是特意来提醒我家夫君的么?”
金乡俏脸一红,却傲娇地道:“我可没那份闲心,不过顺嘴一提罢了,听说你明日便要回甘井庄,我才过来与你一聚,你为李县伯相夫教子,下次再见你可不知是何时了。”
崔婕摇着她的胳膊道:“你在长安左右无事,不如跟我去甘井庄小住些日子……”
金乡咬了咬下唇,道:“不,我还要留在长安城为父王处置一些杂务琐事,待我闲暇之时再去看你,你们……保重。”
嘴上说着保重,金乡一双妙目却情不自禁地瞥向李钦载,那眼神里深深的眷念与痴情,如浓雾遮天,不见过往,不见未来,眼中只见眼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