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久违的别院,宋管事如一股妖风,嗖的一声窜上前来,先行礼,再深情款款诉相思。
五少郎不在的这些日子,整个甘井庄仿佛都失去了灵性,庄子里的狗都不叫了云云。
这话让李钦载心里堵得慌,明知是好话,大概是描述五少郎对庄子很重要的意思。
可狗不叫了跟他有啥关系?宝友,这可不兴乱传绯闻啊。
进了后院,先去佛堂拜见礼佛的姨祖母,姨祖母独自住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不问世事,李钦载几乎很少见她。
主要是觉得人家是跟佛祖混的,思想境界估摸比自己高出九重天,她看李钦载大约像人类看村里的狗吧。
一家三口和三位弟子在别院内草草用过晚膳后便睡下了,赶路一天,委实有点累。
第二天上午,李钦载懒洋洋地起床,别院的丫鬟服侍他穿戴洗漱。
用过早膳后,李钦载这才满心惬意地带着三位弟子走出门。
厌胜案耽误了小半个月,野鸡学校里的那群小混账不知道有没有翻天。
翻天也没关系,李钦载手里的小皮鞭能治愈世上一切不服气。
李素节和两位公主跟在李钦载身后,两位公主垂头亦步亦趋,每一步迈出都恰好迎合李钦载脚步的节奏。
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,李钦载便是她们唯一的依靠,不仅是行为上,就连心理上都在刻意追求与先生的统一契合。
李钦载不动声色地观察她们,这种心理和行为其实已有些病态了,然而两位公主这几年的遭遇实在让人心疼,但愿在这个安宁恬静的庄子里,能治好她们的心理创伤。
相比两位公主的小心翼翼,李素节却有些胆战心惊。
主要是李钦载手里的鞭子太晃眼了,被抽过不少次的李素节已患上了鞭状物体恐惧症。
“先,先生,多日未来学堂,没必要拿鞭子吧?”李素节小心地道。
李钦载哦一声,淡淡地道:“学堂里的混账太多,鞭子比讲道理更管用。”
李素节战战兢兢地道:“弟子最近几日在长安,可没犯过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