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老公爷也是这么说的,所以遣小人来向五少郎送信,少郎的事没那么简单,背后应该有人针对国公府,老公爷请五少郎最近谨言慎行,勿惹祸端……”
李钦载好笑地看着他:“你就不必用什么修辞手法了,我爷爷传的口信断不可能如此温柔,说吧,爷爷的原话是啥?”
下人犹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道:“老公爷的原话是……让钦载那混账最近老实点,莫给老夫惹祸,否则老夫打断他的腿,反正他这一房已生子,香火断不了,他也没啥用处了。”
下人说完后一脸忐忑地迅速看了他一眼。
李钦载尴尬地干笑,不自觉地翘起二郎腿。
贱呐,明知没啥好话,为何还要让人家说出来?
“你回去吧,以后传话……还是委婉一点,尽量莫伤害别人。”李钦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下人的肩。
…………
长安城发生的事,影响不到偏远山区支教的李钦载。
李钦载感觉此事还只是露出一点苗头,如果背后真有人针对英国公府,不可能只用这点男女间的风流韵事来做文章,应该还在憋大招。
不急,冷静等待事情发展便是,至于堂兄被御史参劾,这个没关系,裤腰带的事不至于被办,就是名声有点难听罢了。
接连三日秋收,李家别院外敞开了粮仓,别院的账房和管事站在粮仓外,门口立着一只斗斛,庄户们收割下来的粮食先运到粮仓外,然后用斗斛称量。
宋管事大声报数,账房便在账簿上添上几笔,按量给钱,最后粮食被下人和庄户搬运入仓,整个收粮的流程便算走完。
斗斛称粮有讲究,买进卖出都不一样,买进庄户的粮食时,斗斛只装八九成满,但给足一斛的钱。
卖出粮食则将斗斛堆满冒尖,像一座金字塔似的,仍是一斛的钱。
买进卖出全是这只斗斛,表面称的是粮食,其实称的是主家的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