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甘井庄的村口,武将客气地向一名路过的庄户打听了渭南县伯李钦载的别院住处,然后领着众人向别院走去。
李钦载正在院子里调戏从霜和鸬野赞良。
从霜是崔婕的陪嫁丫鬟,鸬野赞良是小八嘎,二女本来八竿子打不着,可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,加上鸬野赞良在李钦载被行刺时救驾有功,李钦载便给她升职加薪,让她成了后院丫鬟的管事。
从霜这个陪嫁丫鬟在后院地位超凡,一来二去的,二女的关系居然越来越好,俨然成了形影不离的闺蜜。
李钦载躺在院子中间的躺椅上,像个中年油腻大叔,正在夸奖从霜发育得越来越好,从霜被调戏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之时,宋管事走过来,恭敬地禀报李钦载,有百济国来一位将军求见五少郎。
李钦载愣了一下,然后走出别院大门,见大门外黑压压站着一千多人,其中大部分人衣衫褴褛像叫花子,人群的两侧和后方则是百余执戟将士押送。
为首一名四十多岁的武将上前昂然道:“我是熊津都督府都护刘仁愿,奉旨押送百济国战俘两千归京,交付李县伯。”
李钦载听到他的名字不由吃了一惊,急忙回礼:“刘都护,久仰久仰。”
李钦载还真是久仰,这位也算是贞观之后的名将了,大唐灭百济国,刘仁愿立功颇巨,把百济国治得服服帖帖。
虽然与刘仁轨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,可两人并无任何亲缘关系。
刘仁愿的祖上是匈奴人,还是匈奴右贤王之后,比刘仁轨那穷酸强多了。
“区区两千战俘,怎敢劳动刘都护亲自押送,折煞下官了。”
刘仁愿淡淡一笑:“我本来是要回长安述职的,陛下有旨征用两千百济战俘,我便顺路带来了。”
李钦载拿眼一扫黑压压的战俘人群,然后咳了两声,尴尬地低声道:“呃,刘都护,下官没别的意思,就是……战俘好像不够数呀。”
刘仁愿瞥了战俘人群一眼,道:“路上乘船又赶路,有些战俘没熬过去,死在半路上了,活着的就剩这一千多,李县伯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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