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骆宾王从怀里掏出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,郑重地双手捧给李钦载,道:“此为在下之行卷,所记皆是在下对时政和经义的一点陋见,还请李县伯过目。”
李钦载接过行卷,随意瞥了两眼,嗯,完全看不懂。莫说古文诘屈聱牙,晦涩难懂,就这不打标点符号的毛病,他也无法适应,完全没兴趣看。
“好文!振聋发聩,博大精深!”李钦载脱口赞道。
骆宾王脸色又变得难看了:“李县伯,您都没看。”
“不必看,光闻味道就知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。”李钦载面不改色地将行卷塞入怀里,道:“回头我再慢慢细看。”
骆宾王黯然道:“李县伯,您真会细看么?”
李钦载正色道:“看我诚恳的眼神,会!”
这个年代的幕宾不是随便收的,必须要有真才实学,至于怎样的真才实学,看东家的性格。
滕王那种喜欢吟风颂月附庸风雅的,府中幕宾便大多是文人骚客之流,陪着滕王作几首酸诗腐句,哄他开心。
但李钦载是个比较务实的人,如果要收幕宾,至少要对自己的生活或事业有帮助。
比如他收老魏,人家是身手好,经验足,关键时能救自己的命。
那么,骆宾王有什么?
文章这种东西作得再好,在李钦载这里也不可能成为加分项,他要的是真实的能力。
“骆……宾王,”李钦载刚开口,却被骆宾王打断了。
“李县伯,在下表字‘观光’,您可直呼表字。”
李钦载点点头,道:“观光先生,金乡荐你来时,可有说过我如今的境况?”
“听金乡县主说过。”
“不知观光先生可有良策助我解决麻烦?”
骆宾王沉思片刻,缓缓道:“英国公府本是功臣勋贵,英公戎马一生,立有赫赫战功,如今竟被奸人构陷,李县伯,恕在下直言,功勋之臣,不可轻辱。”
“故,在下以为,此时英公和李县伯不应疲于应对构陷,被动守势反而落了下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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