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杉望在青楼前下了马车,一脸的欣悦兴奋。
长安是个拼爹的地方,一块砖砸下去至少能砸中七八个县男县侯啥的。
而刘杉望的爹,却只是出身寒门,宦海苦苦熬了十几年,如今才只是个七品御史,说起拼爹,刘杉望与长安城的权贵子弟们格格不入。
可他仍然奋力地想要融入这个群体。
所以他从小读书就很厉害,而且也不耽误他与长安城的权贵子弟们厮混。
他在努力逢迎,他在拼命攀爬,他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。
然而,长安的纨绔圈子是有门槛的,县伯县侯国公,他们的儿孙能进,但七品御史的儿子却没那么容易进。
于是刘杉望成了纨绔们眼里的跟班,他的出身只能做跟班。
刘杉望并不介意,他很清楚自己的出身,但也笃定自己的未来前途无量,三年后的科考若能高中,他便能走入朝堂,昂首挺胸地与那些纨绔们平起平坐。
如今他努力逢迎讨好的纨绔们算什么?他们除了投胎投得好,有一个了不起的祖父或老爹,他们还有什么?
来日我若金榜题名,这些仗着祖荫不思进取的纨绔都是垃圾。
下了马车,刘杉望抬头看着青楼的门楣,眼里闪过一丝不屑。
不经意间看到门外伫立,静静看着他的薛讷,刘杉望一惊,表情立马变得谄媚又卑贱,二话不说先朝薛讷行礼,脸上堆满了笑容。
“慎言兄寿辰,愚弟来迟也,该罚该罚。”
薛讷眼里闪烁着冷意,刚才刘杉望眼神里的不屑被他捕捉到了。
呵,他眼里的权贵子弟是否全是酒囊饭袋,不足与谋?
没关系,很快他就会知道,所谓的才华,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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