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阿四眼皮跳了跳,他在国公府待了多年,知道事情的轻重,若真冲进去揍人,这个仇可就结大了。
正在思考措辞劝谏李钦载,谁知一旁的老魏却跳了出来,一马当先冲进了袁府。
见老魏带了头,李家部曲当然不客气,跟着一同冲了进去。
袁府内顿时一片鬼哭狼嚎,如狼似虎的部曲们见人就揍,无论管家杂役还是账房,只要能看到的人影,都逃不了一顿海扁。
李钦载仍站在门外不动,眼中露出了满意之色。
刘阿四嘴唇嗫嚅几下,终究忍不住道:“五少郎,这个……会不会有点过了?回头您不好收场呀。”
“收啥场?我李钦载在长安城是有名有号的人物,袁公瑜敢暗算我英国公府,就要承担后果。横行长安多年,刚修身养性打算做个乖孩子,别人就以为我成了软柿子,呵呵,我这个软柿子倒要看看能不能崩了他的牙。”
“阿四,既然已经是死仇了,就千万不要再留任何情面,今日我若给他喘息之机,明日他就会集结一切力量弄死我,明白吗?”
刘阿四苦着脸看了看横冲直闯的李家部曲,反正都已闹成这样,什么都挽不回了,于是只好唯唯应是。
当袁府的下人们被李家部曲揍得抱头鼠窜,就连看门的狗都被部曲们赏了几个耳光,袁府的后院终于有一群人仓惶跑了出来。
“竖子尔敢!”当先一位中年人瞠目暴怒喝道。
李钦载负手站在门外,懒洋洋地道:“不要理他,继续打,继续砸。”
李家部曲毫不犹豫地继续打砸,从门内照壁到前院回廊,从曲径花草到前堂摆设,如同被大军碾压过后一般,很快被砸得稀烂。
当先跑出来的中年人明显便是袁公瑜,而且他好像还认识李钦载,浑身气得直哆嗦,被两名丫鬟左右扶住,双目赤红颤声道:“好,好!英国公的威风老夫今日算领教了!”
李钦载凛然冷笑:“没错,这就是我英国公府的威风,谁敢招惹我英国公府,这就是下场!袁公瑜,你做了什么,需要我大声说出来吗?”
袁公瑜怒道:“本官做人做官清清白白,何惧宵小污蔑,你倒是说说,本官究竟做了什么?”
李钦载掸了掸衣衫下摆的灰尘,抬步走到袁公瑜面前,从怀里掏出一份供状,朝他胸口一拍,道:“袁中丞你慢慢看,看完告诉我读后感。”
说着李钦载又朝部曲们喝道:“去后院看看,袁公瑜是否有子嗣躲在里面,给我揪出来,打断他的腿!”
老魏再次一马当先冲进了后院。
袁公瑜甚至来不及看供状,见李钦载竟敢如此无法无天,气得差点闭过气去。
“李钦载,尔安敢如此跋扈!不怕朝廷王法么?”
李钦载笑了:“袁中丞不妨先把供状看完,咱们再来聊王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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