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老态毕露,眼眶已红。
年纪老了吧,愈发承受不起亲人的生离死别。
书房的门突然推开,李钦载去而复返,竟跳了进来。
“哈哈,我就知道爷爷舍不得我,哭了吧!”
“滚!”李勣恼羞成怒,抄起桌案上的白玉镇纸扔了过去。
…………
与崔婕和荞儿的道别更是难舍难分,伤感不已。
在崔婕和荞儿担心的眼神下,李钦载指天发誓,又把自家祖宗十八代拉出来遛了一圈,勉强才让崔婕止了哭泣,又安抚荞儿睡下。
第二天一早,宫里便来了人,正式宣念了圣旨,并将一千右卫精锐禁军交给李钦载,由李钦载统领指挥。
进后院拜别李勣,崔婕和荞儿将他送到城门外,依依不舍地温存许久,李钦载这才狠心转身离去,崔婕和荞儿站在城门外,直到队伍消失不见,才抹着眼泪回城。
长安城渐远,李钦载骑在马上,心情有些低落。
如果能安享太平,谁愿千里奔波,远赴凶险之地?
队伍浩荡,徐徐西行。
李家两百名部曲,右卫一千禁军,还有多余空出来的一百多匹战马用来装载辎重粮水,这些便是这支队伍的全部。
离开长安两个多时辰后,李钦载的心情才终于平复了一些。
紧跟在他身旁的是刘阿四和老魏,右卫一千禁军则由一名都尉统领。
都尉大约三十来岁,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,颌下一缕青须随风拂动,五官平凡但透出些许凶悍之气。
李钦载朝他拱手:“还未请教……”
都尉急忙抱拳回礼:“末将果毅都尉孙从东,洛阳人士,隶属右卫,曾值卫太极宫禁,奉旨随李县伯出使吐谷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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